第一百章 此世星河灿烂,大争!(下)(2/6)
偷偷做工藏的钱在灶炉右数第三个砖里,老子一文都没有乱花出去,就,就只是藏着些钱,心里有底。”
  “儿子。”
  “往后,听你娘的话。”
  敲砸木门的声音戛然而止,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扶子你给我回来,你要去做什么?!我打不死你!”
  男人咧嘴一笑,胡乱一擦脸旁,抓着乌沉沉的刀柄走出了大门。
  大秦的男人,都有一把秦刀,至少一把,可能是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可能是祖父曾经用过的,可能是曾祖。
  男人总该有一把刀。
  秦刀。
  这样当有人想要破坏你所有的生活时,你可以不必卑躬屈膝拿着金子和银子求对方饶命,不必眼睁睁看着孩子和妻子被他们欺辱,你可以握着这把刀,就像是握着尊严,恶狠狠骂着朝对方脖子上砍过去。
  男人走出门去。
  他看到更多男人走出了大门,涌到了街道上,他们的实力并不足以和那些从天上而来的敌人对抗,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要像是受惊的家犬一样颤抖着藏起来,还有其他事情是他们也可以做到的啊。
  他们脖子上青筋贲起,他们手中有刀。
  老秦人从来都不是被欺负到眼皮子地下都软弱的人,从一开始,和残酷的环境对抗,在蛮荒的天地里开垦作物,从来不曾软弱和投降。
  他们手里握着刀,他们心里握着刀。
  扶风郡城。
  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心里发慌,扶风城的两座百丈高楼飞起的檐角上,鲜红色的缎带像是火焰一样飞舞着,缎带下面,金铃的声音清脆,碎在风里。
  扶风学宫的学子们在各处奔波着。
  道家和阴阳家所学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那些往日只能用在小场合的阵法,当布阵的人从一个人变成十个人,再到五十个人,五百个人,就已经不再是少年的小打小闹了。
  那个惯常偷偷吃羊杂的少年身子中了一箭,面色苍白,痛的额角流下冷汗,却对着围着自己泪流满面的老爹满不在乎,道:
  “我辈所学,报国之时只在此刻。”
  “你儿子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扶风柱国府。
  两名侍从捧着沉重的铠甲走出来,铠甲上雕刻着龙雀的纹路,宇文则身上已经穿上了用细如米粒的铁环穿成的贴身软甲,又在外面添了一层战袍,这位身材高大的柱国将军双手展开,让侍从把铠甲给他穿上。
  最后的肩铠扣带稳稳扣住。
  宇文则伸出手,握住了那一把破断。
  当昆仑落在了天京城城门的时候,北疆的少年将领手持陌刀,率领麾下怒吼着发动了决死的冲锋,雄鹰在漆黑的天空之下振翅,西域都护亲自斩断了坏死的手臂,赤红着双目。
  背后的血色旗帜招展,蘸了火油的箭矢刺破了天空。
  东海的波涛汹涌,年少学子的血落在古朴的城墙上。
  天剑的剑意升起,夏侯家的琴音剑魄从第一轩的山顶落下。
  天人们看着那露出獠牙和利爪的凡人而震动。
  太山一直望不到尽头的山路上,一名老人慢慢走着,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脸上都是皱纹,他已经不像是离开天京城时候那样雍容,白发有些乱,穿着江南道最好的绸子做出来的衣服,可是心口上却有一道狰狞的刺穿伤。
  如同被熊熊烈火烤灼过,衣服上带着火焰的痕迹,这是神兵留下的痕迹,火劲不散,永远都会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周枫月一直走到了太山的顶上,在大秦的祖庙前,看到天地一片昏暗。
  偶尔能远远看到武者劲气撕扯的流光,还有密集的火箭射上天空,留下了赤红色的轨迹,云雾的深处闪动着雷霆,照亮了一小片天空,旋即又归于黯淡。
  周枫月呢喃着低语:“果然是和典籍记载中一样的大劫。”
  “天人便是一时无法强攻下各城,可既是天上人,远远退去,避开兵锋,再择他日来此,又有什么不可呢?”
  他看着背后的祠堂,门在死死锁着,他进不去,也不愿意强行打开这祭祀着大秦历代君王的地方,就只能从怀里摸出一个牌位,用袖口擦了擦,将牌位放在了石头上面,上面写着大秦宣武皇帝讳叔德的字样。
  做完了这个动作,他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了,坐倒在地上。风吹过他的白发,他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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