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锋矢,外可以宣扬帮派威名,称霸一郡武林,于内可以将异己派入越帮主麾下与其他门派争斗,借刀杀人,不污己身,当真是好手段。”
“而赤崖门中诸多派系却都以为是越帮主一己为之,恨意越深,等到广武郡中无一合之敌,到时越帮主可自察,自己会是何种下落。”
越鸿哲面色已经冷漠至极。
“公子以为人人如此短视?”
“短视?不,他们只需要一个台阶,让他们能够安全走下台去,就算知道并非你之过,也不会在乎。”
尉迟杰轻笑,抬手握住茶壶,一壶清茶,尽数都倾倒入了柴火上,将上面的火焰浇灭,悠然道:
“等到攻下这燕山山脉最高处,越帮主就可以功成而返了罢?这些年不满于赤崖门帮主之人则在对外厮杀中消耗一空,怨恨则在越帮主身上。”
“杀越帮主一人,则可以安抚帮众,威压众人,不必担忧属下功高震主,更是顺应帮主,大义灭亲不得不为之,得了一个名声。”
“越帮主扪心自问,杀,还是不杀?”
越鸿哲冷笑道:
“一派胡言,不知所谓!”
“我看你是‘玉墟观’派来的说客。”
尉迟杰未曾去管他,只是自顾自道:“今日玉墟观已和白阳剑派及苍羽别院暗中结盟,只等赤崖门自此路攻上山门,一者自东来,一者自西来,玉墟观自上而下,将赤崖门绞杀。”
“如此包围之下,退去,并不可耻。”
“须知,烛龙栖纳入赤崖门之时,便是你这一柄好刀折断的最好时机。”
“赤崖门总坛入烛龙栖那一日,便是烹走狗之时,想来滋味丰厚,不知可否有机缘,吃上一口。”
越鸿哲神色越冷,只当作自己未曾听到尉迟杰的话,冷然道:
“原来是个说客,既然是玉墟观中人,今日来此就不要走了。”
声音未落,已经猛地踏前,掌中之刀瞬间撕扯出道道寒芒,罩向尉迟杰周身大穴,老禄沉默不言,踏前一步,掌中毁于巨阙剑势下的断刀挥出,气势却更为狂暴。
尉迟杰起身,袖袍如流云轻拂,淡淡道:
“和赤崖门硬拼,折损太大,亦非我愿。”
“言已至此,在下告辞。”
越鸿哲掌中长刀和老禄手中的断刀眨眼之间交锋数十次,铮然鸣啸,一时间竟是不分胜负,老禄后退两步,手持断刀,神色沉默,朝着越鸿哲拱手行了一礼,随即施展轻功,带着尉迟杰迅速离开。
越鸿哲收刀,神色冷峻。
定定在原地站了许久,转身朝着赤崖门所在的方向走去,未几看到一名白衣女子等在前面,那名颇清冷的女子朝着越鸿哲行了一礼,声音清脆,道:
“越副帮主。”
“白长老托弟子询问一二,方才刀鸣之音是有何原因。”
越鸿哲神色如常,道:
“无事。”
“只是遇到了一名玉墟观的道士,交手三十合,将其击退。”
那名女弟子面上疑虑消散,道:
“原来如此。”
“那敢问副帮主,我等何时准备上山将那烛龙栖拿下?”
一名白衣女子自后而来,虽然已经不算年轻,却保养得极好,体态一片风流,有许多年轻女子难得的风韵,她冲越鸿哲笑笑,道:
“早日拿下这七千里山河最雄壮处,也可早日回帮里。”
“帮主已经等了许久。”
越鸿哲声音顿了顿,脑海中不知为何想到了方才那从容不迫的年轻公子,神色未变,缓声道:
“此事,不急……”
老禄搀扶着尉迟杰,后者方才看上去极从容,可是后背衣裳已经被汗水全部沾湿,硬撑着未曾露出丝毫马脚,已经令老禄极为佩服。
“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二?”
尉迟杰喘匀了气息,摇了摇头,道:
“无事。”
老禄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公子,为何要如此冒险,现在山上有王安风少侠以及宫女侠,加上在下以及太叔,足以硬拼将赤崖击退。”
“何况还有那位前辈在。”
尉迟杰拍了下老禄肩膀,嘿然笑道:
“一来冒险,二来我等终究是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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