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解妻毒疏功名(2)(1/3)
白秋燕打着伞,行走在街巷,身后跟着两名女仆,这两名女仆也出自云香院,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下人,专门给云香院干杂活,连卖身的资格都没有。

  白秋燕回望一眼,对两个女仆投去同情的目光,又思及自身命运,七年前,她又何尝不是悲苦凄凉?

  倘若不是花盈盈在街角发现了她,将她带回云香院沐浴换衣吃饭,她恐怕要穿着一身破衫,挨着几日的饿,不知被野狗叼到哪儿去。

  她进了云香院,像身后两个女仆一样,干了一年杂活,有一日花盈盈看见她在地上用柴枝写字,就让她陪伴读书。

  彼时的花盈盈,才十三岁,就天生丽质,一张小脸儿粉雕玉琢,小小年纪出落成一个小美人,很讨客人们的欢心。为了生意,柳妈妈便让花盈盈学了琴棋书画、诗词歌曲。

  奈何花盈盈的天赋实在一般,经常三五日也悟不明白一首诗词的含义,没料想,白秋燕的天赋却是极高,从旁侧稍看一眼,不仅能通达含义,还能一字不漏背诵出来。

  于是,花盈盈便让白秋燕当了自己的幕后老师,但凡有不懂的地方,就请教于她。所以,这几年来,外人只看见诗词造诣越来越高的花盈盈,却看不见在幕后指点的白秋燕。

  忽地耳旁传来琵琶弹唱声,是女子惆怅的声调,唱道:“明月茫茫,夜來应照南桥路。梦游熟处,一枕啼秋雨。可惜人生,不向吴城住。心期误。雁将秋去,天远青山暮。”

  白秋燕听闻曲声,转头去看,却是一个盲女在弹唱,她身旁一老者拉着二胡,两人形同父子,坐在一家饭店门口屋檐下,借两把竹椅,于此处卖唱。

  听着这曲声,白秋燕不由心头一酸,仿佛蓦然想起自己刚刚别离了一位好姐妹,她眼眸之中,又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脸上神情痴痴。她站在一块竖起的青砖旁,任由雨滴溅到裙角,也不曾察觉。呆呆的模样,令人望之,不觉怜惜。

  便在这时,近处走来五六名没有打伞的男子,为首那人,衣着华贵,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不时举头望望四周,做出一副洒然的样子。

  白秋燕和后边两名女仆见这些男子走近,不由自主往里靠了靠,那几名男子正要与她们擦肩而过时,拿扇子的男子却忽然盯住白秋燕,跟同伴道:“这不是……这不是云香院的姑娘吗?”

  看着来人,白秋燕知道这人就是陆伯年,前两日还参加花盈盈举办的诗会,如果不是宋廷公子出现,还差点让此人夺了头名,白秋燕对他印象不太好,加上刚与花盈盈离别,脸上自然没有好脸色,便冷冷道:“我不认识你,请走开。”

  陆伯年脸上笑出褶子,道:“姑娘,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叫陆伯年,是今科进士啊。”

  白秋燕见眼前的路被这几个男人挡住,就举伞往街道走,谁想这陆伯年居然冒雨冲了出来,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盯着她上下打量,脸上笑眯眯道:“姑娘,我看你姿色并不比花盈盈差,以前居然没有瞧出来,真是恕我眼拙!”

  “姿色……”白秋燕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心头莫名翻涌起一阵怒意,俏脸凝结一层薄霜,寒声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请给我让开!”

  “哎~”陆伯年满脸嘻笑,摇扇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白秋燕继续寒声道:“我要回去了,你让开。”

  陆伯年继续嘻笑道:“不瞒姑娘,陆某人昨夜接到吏部文书,下月到青州赴任,做正七品县令……”

  “县令”二字,陆伯年刻意说得很慢,说这二字时,刻意观察起白秋燕的脸色。

  谁知白秋燕根本不为所动,微怒道:“你做县令与我有什么关系?请让开。”

  陆伯年不仅没有让道,反而在白秋燕想从旁边走时,又伸手挡住了她:“姑娘,我真的觉得你不比花盈盈差。不不不,我觉得你比她美。以前是我瞎了眼,没有看出来。那个姓王的给花盈盈赎身,姑娘,我为你赎身怎么样?”

  “不需要。”撂下这句简短的拒绝,白秋燕不顾陆伯年阻拦,推开他就往前走。

  “姑娘!姑娘!”陆伯年伸手拉住白秋燕的手腕,“我……”

  “我”字刚出口,“啪”的一声,一道鲜红的五指印出现在陆伯年的脸上,陆伯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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