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少有的清冷淡漠,却是在关键时刻更有人情味,更能令人动容臣服。
“主子,铁英刚才还说,如果铁英哭了,让隐秀一定拦着我,大过节的,别让主子看见我俩这糗样。没想到,隐秀比我还——”
铁英眼角还挂着泪,脸上却笑开了花。
“一年不见,你们倒是比一年前更多愁善感了。好了,都别站着了。”满月笑笑,再次见到她俩,她也开心。
“主子,就是——就是还有一件事情要说。”铁英犹犹豫豫的开口。
“说吧。”满月跟她们之间并不像其他主子和属下那般拘谨严肃。
“主子,是惜梦和凝静,她们也想主子了,想回来。”铁英和隐秀之前一直都跟惜梦凝静在一起,但因为惜梦凝静不会武功,二人也都自觉的不提回来的打算,以免给满月添乱。可今早也确实是忍不住了,才在铁英面前提了提。
“我明白。过了腊八节就让她们回来。”
“那属下四个以后又可以一同侍奉主子了。终于——团聚了。”
隐秀由衷开口。
满月却是一愣,不知为何,团聚二字在此刻听来分外刺耳。
“主子,今儿让隐秀侍奉您梳头吧。”隐秀虽是因为,但这一年跟着凝静惜梦也学了不少,甚至连女红都会了。
“好。”满月回过神来,点点头。
“主子,您今儿——气色不太好。”铁英在一旁帮隐秀递着梳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这几天又忙的很。无妨,清淡一点的装扮即可。”
满月话音才落下,隐秀手中梳子竟是离奇的顺着发丝滑落下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分外清脆。
“呀。断了。”
一旁的小丫鬟失声喊了一句。
隐秀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紫红色。
铁英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跌成两半的木梳。
“主子,都怪属下不好,属下笨手笨脚的。我——”隐秀局促的站在原地,结结巴巴的开口。
梳子断了有两个寓意,要不是要有一番新天地新的开始,要不就是要有事发生。
铁英弯腰将梳子捡起来。
“无妨,不都说碎碎平安吗?梳子也一样。换一把。”
满月无所谓的摆摆手,却在刚才梳子落地的那一刻,有明显的恍惚。
一旁侍奉的小丫鬟又递过来一把梳子,隐秀却如何也不敢接。
“没关系,这做人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隐秀——”
“夫人!!夫人!!出事了!!”
就在这时,凄厉的喊声自院中响起,生生打断满月后面的话。
杨晓黎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惊慌颤抖。
满月顾不上梳头,披散着头发冲到了院子中。
“他怎么了?”
不用问满月也能猜到,杨晓黎如此惊慌,必定是林冬曜出了事。
可这才大清早,宾客都没到齐,林简也还没来,怎么就出事了?现在来的只是令狐侯府的人!难道是——
满月不敢多想。
院中,杨晓黎眼圈发红,浑身颤抖。
“到底怎么了?!!”她怒吼一声,随之是杨晓黎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
“夫人,主子被刺伤了。在——在前厅——”
“东曜——”
满月听不进杨晓黎后面的话,发足狂奔。
前厅人头攒动,远远就能听到安妃悲痛的哭声,还有安解捶胸顿足的懊悔声。
“为何会这样?!如果我早点发现不对劲的话,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夫人!!主子被邱季璇刺了一刀,失血过多,只怕是——”
人群中,年政朝她跑来,悲痛出声。
“邱季璇?在哪儿?”
满月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哑声开口。
现在来的只有令狐侯府的人,而出事的却是邱季璇!
她一步步朝背对着她的安妃走去,安妃身前,一抹熟悉的身影却是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胸前湮开一朵血色莲花,空气中是挥散不去的浓重血腥味道。
满月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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