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了曾大姐一声，是那个帮她打牌的人，好像是人家有事儿要离开了，她答应了一声，站起准备走。
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小树失踪了，他们都说是被拐走了，但是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什么？”我也站了起来。
她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其实，这也是道听途说的。”
“怎么了？”
那人又叫了她一声，她从对方点点头说很快就过来，然后靠在我身边说道：“有人说，其实小树早就已经死了，但是尸体在哪里，一直没有找到。”
顿了一下，她又道：“当然，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谁也不能乱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曾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在麻将馆门口站了一会儿，我看见曾大姐在里面打了几把牌，这一次她的手气似乎不是很好，整个人有些焦灼状。
有些渴了，我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回到家里我很早就睡了，半夜的时候张明天似乎在敲我的门，我没有理他。
第二天一早，我给赵威打去电话，说想去医院看看他的儿子。他在那边很不理解，大声问我捉鬼就捉鬼，为什么要去找他儿子。
我跟他解释说，他儿子是也是在那铺子里出的事儿，有些细节我需要亲自了向他了解一下，毕竟他也算是当时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赵威的语气有些不客气了，他没说几句话就挂了我的电话。
他越是这个反应，我对他儿子倒是越感兴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个城市的精神病院都叫“四医院”，从公交车上下来，我看了一眼指示牌，往前走几百米就是目的地了。
这几天天气都还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挺舒服的。
精神病院通常在郊区，这里是一个山路，一路向上走去，前方是一个不太大的医院，每一扇窗户上都安着防盗栏。
给门卫塞了包中华烟，我就很轻易地进去了。
现在正是医院放风的时间，刚好今天太阳又好，很多人都挤在院子里休息。穿梭在他们中间，我一个个的观察着。
就在这时，我被人撞了一下，转身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婆婆，头发花白。
她有些抱歉地看着我，很有礼貌地冲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摇头说没事儿，那老婆婆原本已经要走了，突然回头，指着不远处坐在凳子上的一个背影跟我说道：
“小伙子，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我朝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男子的背影，单看后背他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
回头我正要问那婆婆什么，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转身朝四处望去，根本就不见那婆婆的身影，难道她这么快就走开了，可看她的年龄不像是动作这么麻利的人啊。
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后，我抬头看了一眼天，阳光依旧，但就是感觉比刚才冷了些。
停顿了片刻后，我朝那坐着的男子走去，他背对着我，阳光从后面撒在他身上，我听到他嘴里喃喃念叨什么。
近了，我终于听清楚了其中两个字：“小树……”
不禁心中一怔，小树。
他如果叫的是一个人的名字，那么应该就是王钢和谢茹失踪的那个孩子吧。站在男子面前，我看了一下他病号服上的胸牌，那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赵晨。
我问他：“你就是赵威的儿子？”
他没有回答我，嘴里却还在低低念叨着：“小树……小树……对不起……”
我又问了他一句，赵晨这才抬头看向我，眼神有些木讷：“我是……我爸叫赵威，我叫赵晨……”
我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坐在他身边。
“王钢和谢茹夫妻，他们的鬼魂找过你？你看到他们了？”
这话刚一出，赵晨的身子就开始颤抖，他抱住了头：“不要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出格的反应再加上他刚才一直在叫的名字，让我料定他跟那孩子的失踪一定有什么联系。
我抓住他的肩膀，厉声问道：“小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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