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
湘东王摇头,太子刚刚登基,怎可说这种不忠不孝的话?
太子在秦州受到惊吓,身体孱弱,已是重病缠身,勉强回京,怕是不支。
湘东王腾地起身,又慢慢坐下,陛下还有其他皇子。
天下将乱,而陛下诸子皆弱,谁堪大任?宫中若选立幼子,必有母上夺权之忧,若选立壮年——楼础盯着湘东王的眼睛,必是济北王。
济北王乃是陛下亲弟,选他理所应当。
济北王若是继统,太皇太后又会成为皇太后,便是想让权也让不出去,济北王慈孝,对太后向来言听计从,殿下到时何以自处?
湘东王沉吟片刻,城中形势未明,此事需从长计议。
非得是形势未明,才有可趁之机,形势一旦明了,湘东王与谁共事?
湘东王又想一会,突然笑道:大将军这么多儿子,怎么偏偏派你来?
诸兄弟皆在秦州,三哥
十七公子不必解释,你是吴国公主所生,陛下召你入宫,济北王嫁女与你,已经说明一切。湘东王将印章放在桌上,坐下说话。
谢殿下。
大将军回京,带兵几何?
劲卒五百。
不够多啊。湘东王皱眉。
五百之数都是楼础夸张,他继续道:西征大军在潼关尚余八万人,大将军将儿孙留于军中,就是为了今后一呼百应。如今信使已经派出,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大军即至东都。
造反的河工怎么办?
先定朝堂,再平江湖。
湘东王又一次沉思。
楼础说了一堆谎言,及时收住,以免引起怀疑。
大将军觉得西征之军难以掌控,在外人看来,却不存在这个问题,湘东王开口道:就是这三五天最为重要,西征之军即便赶到,怕也是回天无力。
宫中诸人忙于争权,还会乱上两三日,即便早早有人胜利,城外还有一支禁军,可定乾坤。
这里?禁军?湘东王摇头而笑,禁军虽有数万之众,只听天子之令,便是两位上将军,也无权指挥,用不得,用不得。
天子若不肯出城呢?
太子年幼,又受到惊吓,即使身体恢复,也很可能不愿再进军营。
那天子就会派一名重臣出来掌军。
此人必是宗室。
湘东王点头。
殿下身为太子叔祖,名为监军,可得掌军之职吗?
湘东王无奈摇头,天子若派人来,必是济北王。可是——大将军有办法让禁军将领听从命令?
皇帝遗诏在大将军手中。
什么遗诏?
陛下临终前曾手写一份遗诏,传位于太子,被我得到,带出城外。
太子已经继位,遗诏可有可无。
非也,有遗诏,名正言顺,无遗诏,权宜之举,况且遗诏里指定殿下与大将军为顾命大臣。
遗诏是邵君倩所写,当然不会指定顾命大臣,楼础又在顺口胡诌。
遗诏或许有点用。湘东王喃喃道。
大将军枕戈待旦,唯愿殿下当机立断。
还有益都王呢,按说他是兄,我是弟
天下虽属张氏,然有德者居之,益都王声望不著,居于城内府邸之中,求醉而已,群臣谁愿归之?
大臣,朝中大臣心意如何?
湘东王想得周到,楼础只能继续撒谎,陛下遇刺蹊跷,梁升之带太子回来得也蹊跷,不早不晚,只差半个晚上。朝野传言汹汹,都说梁家有不臣之心。
湘东王嗯了一声,你与乔先生今晚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咱们再议。
湘东王身边也有亲信,必须商量一下,楼础希望当机立断,但也不能逼得太急,只得道:望殿下细细思之,大将军一片赤心楼家满门子弟,皆为殿下所用。
湘东王笑道:大将军有个好儿子,我儿欢颜也曾在本王面前称赞过你,可惜
湘东王没说可惜什么,叫人进来,带十七公子去休息。
乔之素很快也被送来,两人一同吃饭,楼础明明很饿,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乔之素胃口不错,将自己那份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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