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2:不敢置信
舰参战,芭提雅百余艘战舰损失近一半,其余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们被六艘明国战舰包围了,最终只能落帆下锚,向明军投降了。

  洛一水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听一个天下最大的笑话,六艘战舰包围数十上百艘战舰,最后居然还迫使对手投降?他是在听神话吗?

  但陈慈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他是那种最板正的军人。

  怎么回事?洛一水的声音之中带上了无比的沉重之色。

  蒸汽动力的战舰真正的速度远超你我的想象。陈慈慢慢地道:整场战斗,芭提雅的战舰从来都没有成功地接近到明军战舰的两里左右,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军攻击他们。别科亦是一代名将,我看着他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展现出了一个优秀的将领能够做的一切事情,但在强大得超出了他想象的敌人面前,一点用处也没有。国相,我亲眼年看着他绝望地挣扎,那种心情,感同身受。

  洛一水瞪大了眼睛,两里左右,怎么可能是两里左右?

  岂止是两里?陈慈面色惨然,太平号上的舰首主炮,距离芭提雅舰队还有五里的时候便展开了攻击,一炮下去,一艘主力战舰便被击沉,两里,是他们的舷炮的射程。

  什么炮威力如此之大?洛一水骇然道。

  我不知道。陈慈叹息道:但我去看到了他们的威力,仅仅是太平号之上,除去舰首舰尾各装有一门这种射程达五里的巨炮之外,全舰还装有一百四十余门舷炮,别得发起过一次死亡攻击,十余艘战舰啊,被六艘明舰半包围之后,一次齐射,便化为乌有了。

  洛一水后退了两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两手抱着头颅,狠命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又蓦地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是宁则远告诉我的,他说,你就在这个方向上,距他们大约五十里,然后他便让这艘快船送我回来,让我来问国相意欲何为?陈慈摇头道。

  意欲何为?还能意欲何为?自然是前来助他作战的。洛一水惨笑着道。老陈,我们就没有一点希望吗?

  陈慈缓缓摇头:国相,海战之能,你我能比得上翁贝拉吗?翁贝拉能比得上别科吗?纵然我们的战斗力要比芭提雅强,但我们能将仗打成这样吗?别科已经自杀了。他转过身来,看向战场所在的方向,以我观察的明舰的速度,从战场赶到这里,最多需要半个时辰。国相,如果他们想要攻击我们,转瞬即致,我们的下场不会比别科强上多少。

  洛一水焦燥地在甲板之上来回转了几个圈子:老陈,你说,我们这个时候要是去帮助宁则远,他会不会相信我们并让我们参加?既然芭提雅已经无法存在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什么也捞不到啊?海上的战斗结束了,但陆上的战斗还没有。

  看着洛一水还想着在这一场斗争之中分上一杯羹,陈慈摇头道:国相,别想了,这一次的事情,与我们彻底无关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赶紧将这支舰队带回去,带回马尼拉去,我担心宁则远凶性大发,赶脆来一个斩草除根,将我们也灭在海面之上。

  洛一水身体微微一震。

  你是说,我们什么也不会得到了?

  岂是什么也得不到,接下来国相要盘算的,只怕是我们要付出多少了。陈慈道:宁则远已经让那些岛国的国王们快要疯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岛国会拿出他们可以拿出的最后一丝丝力量参与到这场征伐芭提雅的大战之中去,这是一场瓜飞芭提雅的饕餮之宴,不过却与我们无关了。

  宁则远想要什么?洛一水沉默了半晌,颓然问道。

  他现在想要的,只是翁贝拉的人头。陈慈看了一眼远处的另一艘战舰,那是翁贝拉的旗舰。其它的,恐怕要等到芭提雅之事结束了。

  洛一水面目涨红,他这是要削去我们在海上一条有力的臂膀啊。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陈慈叹道:还能如何?国相,想法善后吧。这一次,如果不满足明人的要求,恐怕我们十余年的努力,就要毁之于一旦了。

  洛一水痛苦地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两手紧紧地抱着脑袋,陈慈突然发现,洛一水的鬓发之间,竟也是斑斑驳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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