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秦良玉负气回乡(1/2)
夔门又叫瞿塘关,乃瞿塘峡之西门,三峡西端入口处,两岸断崖壁立,高数百丈,宽不及百米,形同门户,故名为夔门。

  夔门是长江三峡的西大门,峡中水深流急,波涛汹涌,呼啸奔腾,令人心悸,素有“夔门天下雄“之称,乃川东之门户,其战略地位非同一般。

  夔门由两岸高山凌江夹峙,在巍峨壮丽的白帝城下,是长江从四川盆地进入三峡的大门。夔门两侧的高山,南名“白盐山“,北曰“赤甲山“,拔地而起,高耸入云。近江两岸则壁立如削,恰似天造地设的大门。白盐山系因粘附在岩石上的水溶液,主要含钙质,色似白盐而得名赤甲山因含有氧化铁的水溶液粘附在风化的岩层表面,此山土石呈红色,如人袒背,故名赤甲山。

  隔江相望,一个红装,一个素裹,可谓奇景。两座山都是石灰岩,长期的风剥雨蚀,使两岸岩壁好似刀削斧砍一般,形成十分秀丽的片段景观。面江迎风之绝壁陡岩,虽然寸草难生,而各现异彩,这些色调和晨曦、晚霞、明月交相辉映。

  四川巡抚邵捷春受洪承畴将令,驻守夔门。

  夔门邵捷春中军大帐。

  邵捷春并没有百分之百地去执行杨嗣昌的将令,只是虚与委蛇地应付纸上谈兵的杨嗣昌。

  这个杨嗣昌,虛恢自用,做事又繁琐没有大略,行军每次都会自己停止前进,等待千里之外的战报,使军队行动失去有利战机。他驻扎在彝陵的时候,同帐下谋士饮酒赋诗,整个月不理军事,还一天到晚翻看一本华严经,说念此经可化解蝗灾旱情,公然下发各郡邑诵读。

  杨嗣昌自作聪明的设了一个“驱虎吞狼之计”,邵捷春那是看得分明,他先是假意执行杨嗣昌的将令,撤出扼守关隘的将士,然后又派张令、张应龙、汪之凤、秦良玉、邵仲光诸将再守隘口,下决心把高峻山堵在夔门之外。

  令他想不到的是,高峻山的战力如此的强悍,他所布下的防线,一两个月就被高峻山攻破,好在大雨帮了他的忙,才给了他充足的调整兵力的时间。

  竹菌坪大败而逃的秦良玉,此时也来到夔门,她面见邵捷春,要重招人马,以雪竹菌坪之仇。

  “邵公,军情紧急。”她见到邵捷春便陈言,“如果尽数征发我部溪洞的兵卒,可以有二万人,我自己负担一半给养,官府负担另一半,就足以攻破高贼。我土官家征调士兵,经常是一件衣服,一把扫帚就可以召集的,最甚的,能吃饭就应征,如果稍有饷犒,境内人丁能全数参与。”

  邵捷春认为,杨嗣昌这样的大臣尚且与自己不能共谋,何况蜀地无粮供给的峒寨山民又怎么可以信任呢?于是他谢绝秦良玉道:“夫人,本府一时还真养不起这么多人,你这个事还是放一放再说吧!”

  秦良玉力争道:“我愿负担一万二千人的给养,”

  邵捷春一脸苦瓜相:“夫人,你不是不知道,因各地土地兼并严重,大部分土地都被豪强士绅霸占,秉承着“士绅不纳粮”的朝廷基本国策,官府不能往那些豪强士绅处征粮,只能向本就无立锥之地的贫民伸手,这样一来征上来的粮草就很微薄,再加上各地官员贪腐克扣,官仓的粮草已所剩无几,现在的粮食只够川军苟延残喘。总之,就一句话,川中业已无粮养兵。”

  其实,邵捷春对杨嗣昌不单单是满腔的怨言,甚至还有仇恨,因为他的侄儿邵仲光丢失了大昌,被杨嗣昌下令斩首了,所以他更加不能相信秦良玉了。

  秦良玉得不到邵捷春的支持,心生忧郁,从军营中出来,正好碰到免职的绵州知州陆逊之,当时,绵州知州陆逊之罢官回归故里,正好路过夔门,秦良玉与他相识多年,特为陆逊之设宴接风。

  秦良玉在自己的军帐中摆下酒宴,酒宴并无他人作陪,一个败军之将,人家躲还来不及呢,谁愿成她的座上宾?

  酒过三巡,秦良玉向陆逊之感叹道:“邵公不知用兵啊,我一个妇人,领受国恩,死而无悔,只是恨与邵捷春这样的庸将同死罢了!”

  陆逊之问:“秦将军,邵公如何不知用兵?”

  秦良玉道:“邵公将我调遣至近下。他在夔门驻扎距我三四十里,而派遣张令驻守黃泥洼,这已经是尽失地利。高贼在归山、巫山、万山之上,俯瞰我们的营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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