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秦氏墓匠鉴
名字,秦北洋在上海是通缉犯,跑到北京又成了通缉犯,命中注定的天煞孤星。谢天谢地,齐远山没跟他在一块儿,安娜也远在两千里外,愿他们一切安好!

  这几日,秦北洋悄悄潜入北京内城,寻找国会议员曲靖和。费了好大周折,来到在帽儿胡同的曲府,那是个大宅门,前后都是勋贵之家,只可惜铁将军把门,曲议员已回湖南老家过年,不知何时才回京。他牵着九色,围绕府邸一圈。九色没能感应到小皇子的棺椁。想必是被国会议员转移了地点,甚至运到湖南老家?

  除夕这天,他去了香山碧云寺。他认识那里的大和尚,只求在寺庙里做工匠谋生,隐姓埋名,至少可以躲避那些刺客。

  过完年,秦北洋十八岁了。

  他觉得自己又长高了,唇上胡须茂盛坚硬。为寺庙修理房梁窗架和佛像,锻炼出两块强健的胸肌。

  秦北洋跟九色走遍了香山,路过旗人聚居的健锐营,乾隆朝为打大小金川而演练战法的碉楼,他就爬上这些残垣断壁,似能嗅出百余年前的硝烟味儿。他总是带着一支竹笛——当年在骆驼村隐居,父亲做工匠活闲暇之余,教会儿子的唯一乐器。但他并不擅长江南丝竹,更爱吹奏北国的梆笛《五梆子》、《喜相逢》,高亢嘹亮,仿佛与老爹相望于西山群峰。

  爬到香山顶山,他又会掏出大和尚送的鸠摩罗什译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把五千一百来字翻来覆去读“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虽在冰天雪地的北国山巅,却宛如盘腿坐在恒河之畔,大象甩着长鼻子而来……

  (今天又来了一位盟主:刺客信号!特表感谢,明天加更一章!截止8月27日,本书已有三位盟主:刺客信号、叁生缘淫天帝、布衣廷尉……人家百盟争霸,这里三盟称雄,等更多的盟主!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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