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自疯癫笑他人(1/3)
刘希三人走了过来,自然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镇西王放下玉盏,轻笑了一声,“圣贤有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相逢便是机缘,何不入座共饮?”

  或许是没见到李茗,马绣眼中有些失落之色,见他这般,刘希又是不露痕迹的扯了下他衣角,马绣这才回过神来,俯身作揖,“马绣见过王爷,敢不从命?”

  道完这句话,马绣径直的走向一空着的低案前,而刘希与吴双儿则是立在其左右。

  “咦,马公子,你身后那少年郎怎不入座?”

  马绣的边上,空着一方低案,看来这镇西王对刘希的存在有所耳闻,因而才为他备了低案。

  不过刘希眼下是马绣的家仆,尊卑有序,又岂能擅自入座?

  而马绣也是明白,遂轻声应道,“回王爷,这绣的书童,刘希。”

  听得这话,那镇西王却是笑了,“既是书童,必定是熟读万卷经书,而今日可是以文论德,无需多礼,还当入座为本王添几分佳作才是。”

  这番说,马绣倒是有些为难了,转首望向刘希,后者迟疑了片刻,弯身作礼道,“小人谢过王爷。”

  说罢,便在马绣的一旁跪坐下,而他这一坐,却是让其余十来人给气恼上了,不过是一小小的书童,怎能与他们平日平座?

  这火自然是不敢撒在镇西王身上,于是乎,无形之中,马绣与刘希成了这些人暗自怨恨的对象。

  “父王,孩儿来迟了。”

  几道人影走来,最前方的却是身穿黑色劲装武服的李风歌,与镇西王行着礼,脸上似乎有些怯弱之意。

  而他的身后,却是穿着下人装束再次女扮男装的李茗与李梦筱,两人手中提着玉酒壶,那天的小童李泽则是捧着个小巧的翡翠熏香炉。

  李茗亦是如同李风歌那般,面带惧怕,倒是李梦筱转着水灵大眼,朝着四周望去,待看到跪坐在一边的马绣与刘希,当即眼中闪出一抹亮彩来,悄悄的拽了拽李茗的胳膊。

  后者转首望来,秋水生情,看了眼马绣的方向,又是急忙转过头,低首不言。

  而这李茗一出现,本是有些低落的马绣当即觉得心花怒放,又与她对望了一眼,更是欢喜异常,手中握着的纸扇,若不是有刘希轻咳一声,怕是就要情不自禁的摇开了。

  那边,见到李风歌带着李梦筱等人前来,镇西王显然有些惊讶,待看到他兄妹二人的不安之色,怎能还不明白其中缘由,当即笑着招了招手,“宣和,父王还派人去寻你,怎这么久才到,还不赶紧入座。”

  说话间,那深谙察言观色之道的管事搬来了低案与蒲团,李风歌则是暗自松了口气,跪坐在低案前,伸着衣袖,悄悄将后颈的汗珠给抹去。

  待他入座之后,李茗与李梦筱则是立到了李风歌的身后,而李泽则是望了二女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捧着香炉走到了镇西王身边,将香炉放在了低案上,继而站在一边,做起了熏香小童。

  “呵呵,这番,人都是齐了。”

  镇西王端起玉盏又是轻泯了一口,在众人身上扫过,目光悠远深长,而他望之处,那些人无不是低首弯身,不敢直视。

  唯独马绣与刘希二人不为所动。

  马绣是直着身子,面无表情,却是斜眼朝着李茗望去,而刘希则是跪坐在那边,安然自若的看着身前随风而动的花草。

  见此,镇西王微微颔首,又是开口道,“明岁便是我大唐开科纳士之年,尔等皆是才学之士,须当努力才是。”

  “学生等自当不负王爷期盼。”

  众人皆是俯首应道,而刘希也是随之附和,毕竟他现在是扮演着书童,自然是不能卓尔不群,做出那另类之举。

  待话音落下,镇西王笑着又是饮了几口酒,“十年寒窗苦,方能一举天下知,这千万不可懈怠,今日本王将你们寻来,便是为了看一看诸位最近可有长进,是否有佳作妙句,也好让本王附庸一番风雅。”

  “王爷这是要折煞学生了,王爷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晓的大家,我等才疏学浅,平日里胡乱写上几句,若是能得王爷指点,那便是学生等人的幸事。”

  “德仪说得极是,王爷满腹经纶,乃是我等之师。”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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