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女助理。
“奶奶，我看您来了。”白斐满脸笑容，先跟李凤冠打招呼。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
白斐转脸，对在座的叔伯打招呼，非常谦逊有礼。白明行等人脸色稍缓，纷纷回应。
白小升四叔四婶，陪着笑脸，声音语气明显的比其他人低一分。
“儿子，你那么忙，这么早回来干什么！晚上过来就行了，我和你爸，跟你奶奶，跟你叔叔伯伯呀，都说好了。”白小升三婶嗔怪，脸上却风光无两。
老太太的孙子孙女、外甥外甥女，谁最有出息，家里出事靠谁，还不是她儿子白斐吗！
“妈，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我当然得早回来帮忙，一家人不帮一家人，外人都看笑话！”白斐义正言辞，话很中听。
几个叔伯频频点头。
有出息就是不一样啊，瞧这孩子说话，中听！
白明行的脸色，也好看一些。
“这位姑娘是？”李凤冠看着白斐身后的女助理，模样俊俏，讨人喜欢，忍不住问道。
都是自己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做奶奶的，也关心白斐的婚事。
“奶奶，我是白斐经理的法务助理。”女孩笑容甜美。
除此之外，她跟白斐早睡一起了，这次随白斐回来，心里也是无比的欢喜，当成了见家长。
“法务、助理？”李凤冠生硬地念叨这个词，不是很理解。
“哦，就是帮着白斐经理，拟定法律合同，审核法律条文的助手。听说这次，您要做财产分割，我懂一些，所以我就过来了。”女助理甜甜一笑。
“住嘴，你胡说什么！”白斐脸色一变，急忙喝止道。
晚了。
满屋子的人，听的真真切切。
气氛骤然一冷。
李凤冠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
“老三家的，你的提议，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吧。”李凤冠幽幽道。
这分明是白斐的意思，他连拟合同的人都带来了。
白斐狠狠瞪了女助理一眼，女助理一脸委屈，嘟起嘴。
“行了，我累了，你们……都走吧。”李凤冠无力向外摆手。
平静、无奈。
连亲孙子都在算计自己，李凤冠一阵心寒。
曾经那个强势无双的白家女掌舵人，一下子看着老朽不堪。
“要拟合同就拟吧。晚上，让孩子们都过来，谁出多少，我都不让他们吃亏！”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慢慢起身，老三要扶她，被她一把甩开，老大要扶她，也同样让她推开。
唯有白小升母亲李秋云，才能扶住她的胳膊。
老太太没有拒绝。
众人眼看着，李秋云扶着老太太进了卧室。
白明行站起身，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看白斐，鼻腔里重重哼一声，迈步就走。
其他人相视一眼。
大伯大伯母尴尬一笑，四叔四婶却对白斐陪起笑脸。
会散了。
众人带着不同的心情离开。
白小升三叔、三婶，一脸喜气洋洋，簇拥儿子回家。
此刻，李凤冠的卧室里。
李秋云坐下来安慰她。
“妈，你别往心里去，您的孙子，又不是只有一个白斐！小升这些年，在外面也赚了钱……实在凑不够，就再想辙，您不要听老三他们的！”
李凤冠苦涩一笑，摇摇头。
“秋云，你不用劝我了。老三一家的提议……我接受！这次事了，我就去养老院住。”李凤冠很平静道。
这里，她不想再待了！
这房子，陌生的已经不叫家了。
他们想要，那就拿去吧！
“不能去养老院！您要是不想住这里，去住我那儿，我伺候您！那么多儿子，总该有一个顶用的！”李秋云握着李凤冠的手，近乎霸道道。
看着二儿媳，如见当年的自己。
李凤冠眼睛发涩，手却握紧了几分。
……
白小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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