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指了指屋前那一株盛开正好的梨花,笑着说道,“当初看宅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就冲着这一道风景,你一定也喜欢这里。”
她转头对着崔翎和宜宁郡主说道,“这挑宅子啊,跟买花扯布不一样,做不到大小一式一样,我和你们父亲商量过后呢,也只好按着人头去分。
但虽然大小不同,但却各有各的好处,所使的银子总价是差不离的,这一点你们几个且都放心,不会偏着谁,也不会亏着谁。”
梁氏连忙说道,“祖母,您瞧瞧您,孙媳妇儿是真心实意地谢您的,您这么一说,倒显得我是在挑刺,说您给我的地儿小。”
她跺了跺脚,“这可叫孙媳妇儿难做死了,我不依!”
从前在镇国公府,她可占着一个院子,如今这宅子里,少说也至少有七八个院落。
莫说如今只住了她一个,就算将来宁州府过来的嗣子来了,大了,娶亲了,也足够住的!
众人都晓得大伙儿是在说笑,谁也没有将这话放到心上去。
乔迁之喜,照例是要用一顿丰盛的午餐的。
崔翎最近和刘师傅帮着培训新人,除了要供去有间辣菜馆,还有家里这几房的厨房都需要人手,所以这一顿,为了检验厨子们的本事,是由拨给二房的新厨子们亲自下的厨。
自然是一顿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梁氏赏了一大块银子,又将厨房的管事叫过来说话,“以后只管跟着刘师傅,要机灵些,鼻子也灵敏些,闻到五房的厨房里有什么香味,就给我跟过去,好好学回来。”
她自从管着有间辣菜馆的账目之后,精神就好了,身子也逐渐恢复了健康。
到现在,不仅精神奕奕,说话中气十足,还颇有当家人的威严。
老太君看了心里很是欣慰,她附和着说道,“不错,就该跟着刘师傅,将刘师傅的看家本领都学过来才好。”
她顿了顿,又转头问崔翎,“有间辣菜馆这几日生意如何?”
崔翎连忙回答,“五郎说,每日里都供不应求,生意好得不得了呢。”
她冲着二嫂笑道,“二嫂管着账,她知道。”
梁氏面上露出欣慰和得意,还有几分骄傲,“还是祖母给的铺子旺,开张才没有几日,不说赚了个钵满盆满吧,进账也颇为可观呢。”
管事的都是靠得过的,做生意的法门也跟苏子画请教过,又有镇国公府这样大的一个后台,做的菜色又是满京城最新鲜的,自然财源广进。
老太君便笑着道,“这样好,我和你们几个嫂子,可就等着过年时候分红了。”
其实根本就不差这几个钱,但是一起合伙做点小生意,好像将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她们有共同的事业了呢,这感觉真不差。
她想了想,又问道,“宁州府那孩子什么时候上来?”
梁氏整了整神色,“三堂叔祖指定要让咱们过继他们三房的曾孙,媳妇儿觉得不妥。”
她顿了顿,“我找了时常和宁州府那边有来往的管事来问过,三堂叔祖膝下三个儿子,老大是长房,自然有祖产继承,他偏疼三房,唯独二房颇受冷落。”
老太君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梁氏笑着说道,“三房的那个曾孙已经五岁了,我觉得年纪大了一点。倒是打听到他们二房有个刚出生没有多久就死了亲娘的庶曾孙,这会儿也还没有满一岁。”
她搂住老太君胳膊,“我听说那庶曾孙的生母原是个秀才的女儿,是父母死了,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恰好又有这等缘分,这才委屈做的偏房。”
二房需要一个身上有袁家血脉的嗣子,是嫡还是庶,其实并不重要。
梁氏十分厌恶三堂叔祖,所以连带着将他偏疼的三房都厌恶了去。
如今正好二房就有这么一个孩子,她便动起了心思。
那孩子虽然是庶出,但他生母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也曾读过书识过字,不比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生的孩子。
何况,那孩子才几个月大,生母死了,和那边将来也联系不上什么感情,也不怕三堂叔祖动的那些小心思,袁家二房的产业还在盛京城这边,到不了宁州府去。
再说,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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