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吗?先是要打包行李,总有些打包不下的,那不就得扔了吗?这是一层损失。”
某个人说起感兴趣的话题来,一向很是滔滔不绝。
果然,这话题一旦开始,就没有了结束的时候。
石修谨继续喷口水,“出逃的路上,不要花费盘缠吗?住店不要钱?吃饭不要钱?赶路不要钱?万一遇到了山匪豪强,将人绑了将财物抢了,这岂不是损失中的损失?”
他一副不将话阐明了不罢休的模样,“就算运气好,到新的地方安了家,那扎根下来,重新建立人脉铺子,不需要花钱?你说过两年柔然的仗打完了,沐州城又繁花似锦,他要不要回来?回来重新开始,是不是也要花钱?”
崔翎无奈极了,她不自觉地与瑀哥儿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节奏同步地翻了个白眼。
为了阻止石修谨继续无边的唠叨,她立刻就高声对瑀哥儿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里的商户都还继续开门营业,他们真是太有远见了。”
瑀哥儿也十分配合,“是啊,不听表叔阐明分析这其中的道理,我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还是表叔见多识广又博学多闻。”
石修谨得到了认同,总算见好就收。
他哈哈笑了两声,言语间却颇为自得,“见多自然识广,博学必定多闻,瑀哥儿你可得好好学着点。”
崔翎和瑀哥儿再次同步地翻了个白眼。
和石修谨熟了之后,她觉得这男人果断是个巨大的奇葩。
石修谨生了一张十分斯文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翩翩公子,安静文秀。
但他又偏偏十分冲动热血,行事虽有武勇,但却没有脑子。
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冲突很奇葩了吧?
但这人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他还生了一颗与相貌和举止截然不同的八卦之心。
自从开始蹭上她做的美食之后,这货便自觉与她亲近起来。
不仅体现在平时说话不再用敬语,说话做事也不再十分客气。
让崔翎最无语的是,这货无时不刻地关注着马车内的动静,目的不是为了保障她和瑀哥儿的安全,而是为了……为了能够和他们说话!
瑀哥儿谈起练功辛苦,别人家五岁的小孩都在玩泥巴,他却要读书练武。
石修谨立刻就插话,“哎呀,人不学不进步,瑀哥儿你以后是要当将军的,人家玩泥巴的小破孩以后是要做不学无术的纨绔的,你们两个走的道路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崔翎想起在袁家的时候高床软枕,对比之下,颠簸憋闷的马车车厢简直是个囚笼。
石修谨也要插话,“哎呀,五表嫂,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要是嫌憋闷你可以出来骑马啊,咱们护送押运的兵士可是想要在温暖的马车里都不行,你还是知足吧!”
连偶尔,崔翎和瑀哥儿说个悄悄话,石修谨也不肯放过。
不是趴在车帘外,“五表嫂和瑀哥儿你们在说什么?是在说我的坏话吗?哎呀,对我有什么意见直说就是,我改!我改!”
就是一脸的哀伤,“行路之寂寞并不是真正的寂寞,真正的寂寞是,五表嫂和瑀哥儿两个在说悄悄话,我仅在一帘之隔,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崔翎和瑀哥儿一致认定,石修谨是个极品。
极品,是世间最可怕的事物,现在甩脱不得,等到了沐州城,哼哼哼,立刻就有多远躲多远。
为了防止石修谨继续开口水仗,崔翎和瑀哥儿决定装死。
他们对视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这时,石修谨忽然大声唤道,“五表嫂!五表嫂!”
崔翎没有理他。
他不放弃地继续拿手指敲马车的窗棱,“瑀哥儿!瑀哥儿!”
瑀哥儿闭目养神,假装已经睡着。
石修谨不达目的不罢休,“喂,干嘛不理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咱们已经到了沐州令尹的官邸,如今五表哥正带兵驻扎在此地。”
他接着大呼起来,“哎呀,我没有骗人,赶紧出来!五表哥来迎我们了!”
话音刚落,马车便顿住。
崔翎偷
本章未完,请点击
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