谿谷重狱,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是溪谷地狱,因为他是一个建造于缙云山谿谷地下的囚狱,这里羁押着六百九十六名要犯,有屠夫、有恶盗、有穷凶极恶的邪神也有杀人盈野的魔头,任何一个逃脱都会让天下震荡、惹得黎民不安!!!
七月夏日的一个凌晨,乌蒙蒙的天还笼罩着大地,微露一角的太阳刚刚泛起一抹红云尚未将天地照亮。
缙云山内蓦然发出一点骚动的声音,随即一点黑影从大山深处一跃而起,越过了崖山跃过了溪流,掠着树梢一路急驰而去,一闪再闪转眼间就落在缙云山脚下。
此时荀洛的心情异常愉悦,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温馨的微笑,轻轻拍了拍怀中穆丰的小脑袋,仰头一声长啸,然后就听密林中传来“聿希希”一阵烈马嘶鸣的呼应。
“走...”
荀洛脚下微一用力,身形横跨十丈空间,顺势落在迅速奔来的烈马背上。
烈马显然是匹千里驹,根本不用荀洛御使,就兴奋的迈开长腿,呼啦啦的消失在山野之中。
直到烈马消失不见时,缙云山内某一处才呼啦一下蹿出百十条大汉,然后又在声声呼喝下四散在缙云山每一处四野开阔的角落。
随着一道又一道尖锐的哨声传来,梁丘临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吴中吴汉,带领十八司狱随我封锁山下官路。”
“是....”
二十个人同时应喝。
“吴孝子,上报元氏王,请令六扇门通缉此人。”
梁丘临黑着一张脸飞身上马,带着吴中吴汉等二十位司狱呼啦啦闯向山下。
“我...”
吴孝子脸瞬间黑了。
“我,我怎么通令六扇门通缉这人,我连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劫狱之人动作非常快捷,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别说他和梁丘临站在牢外根本看不到牢里的情况,就连站在牢内的天禽老魔因为背对着牢房,同样没机会看到劫狱之人。
望着黑压压一群人消失的背影,吴孝子喘息了一下,用力揉了揉脑袋。
“小五,准备飞鸽封筒。”
“是!不过小哥,你准备怎么请令六扇门,通缉谁呀?”
一个小青衣悄悄贴了过来,低声问道。
“劫狱的人没法通缉,不过小毒物那家伙被人劫走,通缉他不就可以了吗?”
吴孝子黑着脸,哑然张了张嘴,半响才有些黯然的叹息一声。
“小毒物...”小青衣有些不忍的扫了一眼吴孝子,转瞬也黯然的低下了头:“是啊,谁让他被劫,出狱了呢!不通缉他,通缉谁啊!!”
七月的夏日怎能少得了阳光,不过片刻耽搁,炙热的骄阳就跃上了三杆,然后毫不吝啬的泼剌剌的挥洒着光辉。
今天显然是个好日子,万里晴空,阳光炽烈。
吴孝子乜着眼睛斜望九霄,余光望着天空红日,内心里直恨阳光太多了,太烈了。
“他奶奶的!没办法,几百兄弟的性命重要,只能对不起小毒物了!”
吴孝子随手抹了脸,瞬间又被沾满了手的油腻腻腻的汗水腻味住,愤愤的怒骂声。
“还他吗的骂?你从那头追,我奔这头!”
还不待吴孝子骂完,身后一个沉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知道,小的们跟我来!”
被训斥了的吴孝子话都不敢回,低闷的吼了一声,拨着马头,泼剌剌的像一道深林密道钻了去。
“呵呵...”
“驾驾...”
两声闷笑低沉的传了出来,十几个汉子拍马跟了过去。
“这他吗的天,还遇到这样的事,让不让人活了?”
一个青衣汉子仰望着天,愤懑的骂了一声。
七月的夏日无怪乎被称之为酷暑,因为这耀眼的骄阳如同下火一样炙烤着,吴孝子汗出如油,感觉自己就是叉在架上的乳猪,都快熟了。
“好热,好毒。”
吴孝子披着黑衣、驾着烈马、顶着烈日,翻山越岭、盘旋回绕,泼剌剌的不知道跑了几百里,当驻下马回头眺望缙云山脚下绿茵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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