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七回(1/4)
玉楼春</a>
  廖氏早决心把虫哥儿过继大二房,拖延了这么久,如今时机成熟,又得了司国太首肯,再无顾忌,次日便将那个一直秘密养外头孩子接了进来。这孩子仿似略微呆头呆脑,如今说话也只会含含糊糊讲些简单音节,但长得很是俊秀,眉目里甚至略能见到些徐家兄弟影子。司国太见了,倒颇是喜欢。
  托名让出孩子徐龄那家人,因家道不兴,原本就与族人没多少往来,他家那孩子年纪又小,见过人不多,故一切顺利,并没人质疑什么。开了祠堂,将宗房里几位辈分高叔公请来,将这孩子按下去“贤”字辈,改名为贤秀记入宗谱,焚香告祭一番后,事情便算成了。两日后吉日,濯锦院里粉彩一。翠翘一身粉红衣,只头上簪了朵白色绒花,被送了进去。廖氏赏了翠翘家人黄金十两,白银一百两,缎十疋。府中下人对此事,有肃然起敬,赞翠翘忠心侍主,足感天地。也有背后笑她糊涂,只表面上,无不毕恭毕敬,自此都改口称她为姨娘。
  翠翘被送进濯锦院当天,初念也与青莺等人一道去探视了。翠翘面上含笑,若非头上那朵扎眼小白花,俨然便是个嫁娘样子。到了初念跟前见礼时,恭敬地道:“我原本不过一个低贱丫头,伺候小主子,那是我当差事。却承太太情把我抬到了这份儿上,实是我福气。往后求大奶奶多多照拂。”
  面前这个翠翘,稳重、温柔,目光里甚至闪着微微带了几分幸福般光彩。
  她真是深爱自己从前那个丈夫,这才他身死之后还甘心为他做着这一切吧?
  初念一时百感交集。
  回来后,苏世独叹了一声,可惜地道,“这位姐姐这么好人材,看着也极温柔可亲。怎想不开,要把自己这下半辈子如此断送了?”
  青莺道:“子非鱼,子非我。各人有各人缘法。我瞧她倒不像是被逼出来样子。倘若这便恰是她所求,何处不得心安?咱们这些外人又何必替她不值。岂非多事?”
  苏世独被反驳住了,一时说不出别话,便靠过去笑嘻嘻道:“是,姐姐你是才女,冰雪聪明,我辩不过你。往后但愿那个姐夫也被你这样堵得说不出话来才好。”
  苏世独之所以忽然来这么一句,是因为府里正传,从前悔婚过廖氏娘家兄嫂如今又有意续亲,数日前,廖氏嫂子便登门来找过廖氏,当时廖氏打发人叫青莺去见舅母时,被青莺以身子不适起不了身给推拒了。
  初念早就看出来,自己这个小姑子有咏絮之才,性子难免也就孤高了些,从前原本就对那个表兄廖胜文没什么好感,及至对方嘉庚之乱时悔婚,便瞧不上眼了。这两天面上她看着没什么,心里估计正为这消息不痛着。苏世独是外来之人,不晓得这里头心病,随口说出来玩笑,怕会触动她心事。果然,她话刚说完,青莺脸色便微变,一语不发地掉头便走了,留下苏世独莫名其妙地看着初念,问道:“司姐姐,她怎么了?”
  初念望着青莺背影,苦笑着叹了口气,“往后切莫再她面前提姐夫二字。”她也只能这样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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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数日过去。这日一早才四多,天还透黑着,徐若麟如常起身了——皇帝夙兴夜寐,夜夜批阅堆积如山奏折至三。不但恢复了五早朝祖制,不时还加设午朝、晚朝,下头臣子自然也不敢偷懒。即便这样冬日,也要从被窝里起身摸黑入宫赶点上朝。正所谓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描便是百官朦胧晓色中上朝情景。
  初念被他下床穿衣窸窣声惊醒,努力睁开还黏一块儿上下眼皮,伸纤手撩开了帐子,见烛火里他正背对着自己穿衣,喉咙里刚含含糊糊嘤了声,徐若麟便听到她动静,转身见她醒了,回头道:“吵你了?你自管睡吧。”
  嫁他这么些日子,他早起离开时,初念要么还睡着未醒,要么便如此刻这般。isen他并不要求她如旁人-妻子那般随同他起身服侍送他出门。她有些习惯了。再说这么冷天,也确实有些不想这么早便从暖烘烘被窝里爬出来,所以嗯了声,把手又缩回了被里。片刻后,他穿戴妥当了,回身登上床前踏脚,俯身下去亲了下她温暖额头,笑问道:“今日什么日子,知道吗?”
  再过几天便是冬至,到时朝廷甚至会休假一日,放百官各自迎阳贺,初念是知道。这几日她也正绣着九九消寒图,准备到时悬张于墙上应景。但今天是什么日子,却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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