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2/3)
况下,若真爱她,应是盼她只记喜乐,忘却忧痛。但他却做不到。想到过往与她曾纠缠过一切就这样灰飞烟灭如同从来不曾发生,他怎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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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午后,东宫派执事太监便送来了太子侧妃徐青鸾给弟弟大婚赏赐。
  徐青鸾是廖氏所出长女,数年前便入了东宫。对徐邦达这个弟弟向来疼爱。此次他大婚,自然少不了贺礼。因早通过消息,所以徐家人已有准备,有条不紊迎礼谢恩,送走太监过后,徐耀祖看向徐若麟,道:“你随我到书房。”
  徐若麟目光掠过一直低眉敛目初念,转身随徐耀祖而去。
  廖氏目送那一对父子前后离开背影,目光略微带了些不。等回了房,心中意气难平,换衣裳时,惯常伺候她珍珠不小心将衣裳丝勾到了她耳上戴耳坠,拉了下耳垂,反手一个巴掌便拍了过去,斥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都要跟我过不去!”
  珍珠含泪,一边沈婆子叫她和屋里剩下丫头都出去,自己亲自服侍,低声劝道:“我晓得太太心里不痛。只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那妖精也早死了,连骨头怕都化掉没剩几根了,不就这么一个种么,何至于往心里去,把自己气着了?”
  廖氏咬牙道:“你不晓得我恨什么。这老东西,一年到头也不肯这府里露几面,那老太太又是尊活佛,难听话一句不说。偌大一个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是我撑着。我想见他,比登个天还难。这回邦达成亲,他可算回了,昨夜却就跟我说今日要回山了,多一日也不肯留,便如这府里有要吞他母大虫一般!今儿可好,你也瞧见了,他那个儿子一回,竟就不提要走了,又这般私下里嘀咕,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沈婆子哼道:“太太,你管老爷和他嘀咕什么,让他们说去好了,对咱们却是不会有半分不利。这几个月,金陵里为何突然多出这么多娶亲人家?还不是大家伙都瞧出来了,上头那位怕是熬不住了。只要他一去,太子那就是皇上。太子成皇上,咱们家大姑娘别不敢说,一个贵妃那是稳稳当当。就凭着大姑娘是二爷三爷亲姐姐,那个种他再能耐,又能掀出什么波浪?到时候还不是回去他那窝,叫啃冰啃个管饱!”
  廖氏被沈婆子这番话说得心中熨帖了不少,又唠了几句,忽想起一事,压低声问道:“一早忙到此刻,也没得空问。邦达昨夜和他媳妇如何?”
  沈婆子道:“一早我便问了屋里伺候翠钗,说早上榻上干干净净,丝毫儿也未沾上什么,想来……”后头没再说下去。
  廖氏面上现出愁云,叹道:“唉,邦达这孩子,打小为了他,我不知道操碎多少心。从前听太医悄悄跟我这么提,我担心不已,却想着不定是他庸医妄断,如今这样,难道真是……”
  沈婆子忙拿好话开解道:“太太放心。您没瞧一早,二爷那精神气便与往日透出不同?简直就跟换了个人样似!慢慢调理,想来定会好。”
  这话廖氏自然爱听,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好这个媳妇瞧着人也本分。只要她能安安分分伺候着邦达,我自不会亏待了她。”
  “太太向来菩萨心肠。她能嫁到咱们这儿来,那是上辈子修福!”沈婆子顺嘴道。
  这里这廖氏跟沈婆子叹心中苦,那边书房里,徐家父子也正说话。
  “若麟,这些年你虽不大回来,只我也听说过你事。平王从前上报战表,说你曾率不足万人骑兵,一个月内辗转北宂十五个部落,一路猛进奋勇拼杀,追敌至和林部立马河,斩敌士卒两万三千余人,叫和林王与高侯王死于战阵,王子相国等俘虏不计其数。皇上龙颜大悦,对着满朝文武赞虎父无犬子。”
  徐若麟笔直立于桌案前,道:“都是经年旧事。那场战事后虽取胜,胜利却也酷烈,我带去精兵返回不到一半。皇上谬赞了。”
  徐耀祖不以为然,抚须道:“战事损兵折将,乃是常事,能以一抵四以少胜多,便是为父当年怕也难为,你也无需过谦。总之见你出息,为父虽人山中,却也十分欣慰。”说话,见对面儿子并无应答,踌躇了下,终于还是道:“若麟,为父将你叫来叙话,是有事要说。你随平王远燕京,恐怕于金陵消息不大清楚。皇上年迈,瞧着是要撑不住了。太子登基后,忌惮平王手握重兵,为父估计他会对平王不利,你若再追随平王,恐怕会遭池鱼之殃。既回来了,莫若就此留下,为父可传话给你妹子,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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