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客厅的汽车没有减速,径直朝后墙撞去。
颜小玲吓得抓紧了车顶吊把,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自由落体的恐惧。
而周大海则看出了些门道,马德彪这是不想被包了饺子
前后都有强敌环伺,而这栋未完工的砖房后面则是一片开阔的菜地。
虽然远处同样也有坑坑洼洼的田垅,但总好过被前后夹击。
轰
一声巨响,ca车车尾直接被撞得凹陷进去。
车内的三人只觉车身一顿,随后身体便失重一般,浮空了那么一两秒。
颜小玲死死抓住吊把,双眼紧闭。
能坐汽车,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这种类似过山车的强烈刺激,她只觉眼前一花,胸口立马便涌上一股呕吐的冲动。
周大海则还好,常年高强度的训练,让他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丧尸和突围上了,短时间的眩晕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而此时的马德彪却很难受。
他难受的不是身体,而是心脏
我的车啊
他心中痛道,枉我每晚出车前擦擦洗洗,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不说,有时还往车里喷点儿香水。
这回可好,连保险都没地方报销了
下一刻,车尾便和松软的地面亲密接触了。
一股巨大的反冲劲道袭来,车屁股“哗啦”一声便擦过坑坑洼洼的地面。
剧烈的撞击带得车身也是一阵晃荡,靠近车头的马德彪和周大海两人,被颠簸得整个人再次悬空了。
心痛归心痛,但此时的车屁股已经瘪了。
马德彪只得咬牙再次调整方向,挂上前进档,驶向远处开阔的田野。
而被汽车撞开的破墙口处,十几条黑背锲而不舍,放开四肢朝他们狂奔追去。
丧尸群涌入客厅正想跟上去,忽然齐齐一呆,随即原地停住。
下刻,丧尸群忽然无声地让开一条通道,一道人影走到破洞口,看着越开越远的汽车陷入了沉思。
它是斜眼“老大”手下的“电”。
几天前,它被“老大”派到这一带进行人类清剿行动,准备把小型幸存者团体往市中心驱赶。
昨天,在经过这个镇子时,它无意中瞥到了一家电器超市二楼的一只小丧尸。
在小丧尸传过来的场景中,一个头发蓬松的年轻女人,进入它的视野。
本着“以战养战”,大小是块肉的原则,“电”当即下令丧尸群包围并攻击了这家电器超市。
不费吹灰之力,众丧尸便邀功似地把年轻女人送到了它面前。
和“火”一样,它对斜眼充满了敬畏,即使手下已经饥肠辘辘,但它还是完整地执行了斜眼的命令
一幅马德彪的画像,被呈现在年轻女人眼前。
让它意外的是,女人在看见画像时,脸上明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就这样,在咬了那女人,完整得到目标曾在此地出没过的信息后,“电”便决定在这个镇子上死守。
拥有智慧的它,一边派尸回市中心报信;一边则调尸遣狗,甚至指挥牛啊猫的四处搜索,直到今天
作为一只拥有智慧的高等丧尸,它没有命令手下们追上去。
因为生前的经验告诉它,就算丧尸长出四条腿,也追不上那个叫“汽车”的东西。
它只是命令丧尸狗们追上去,试图弄清目标的藏身之地。
对
“电”没有下达不顾一切吞噬撕咬目标的命令,因为“老大”明令
要活的,完完整整的,活的
烈日炙烤下,晒得万物都有些发白。
一片顶上刚泛黄的油菜地里,突然窜出一辆灰头土脸、剧烈跳动的汽车,车后约五十米处则跟着一溜丧尸巨狗。
记得有位现代诗人这样描述汽车旅行
只需一颗安静的心,和永不停歇的车轮,我便能这样流浪一辈子;
只需一方通透的窗,和敏捷自由的方向,我便能这样驰骋一辈子;
将手搭在充满阳光的车门上,耳旁传来的是
浪迹天涯的呼啸
当时,马德彪在听到这段充满向往和诗意的女声广播时,可以称得上心驰神往了。
但现在,现在被颠得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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