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之后的白一帆又经过了一段时间恢复，便开始觉的体内寒气开始了聚拢，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断攻击他。
剑雨的到来，不在白一帆的意料之中。
但是对剑雨身份的怀疑，此刻也完全明白了。
没再多问，因为那是多余的。
一个山谷内，多了一位剑雨，也和没多差不多。
因为剑雨现在的话也不多，经常坐在那，一坐就是一天。
唯一喜欢动的是蒋龙，总是坐不住。
小鬼全身心的突破修为，他依旧选择不相信任何人，除了白一帆。
雨中鬼来了走，走了来，总是很匆忙。
他不断带来一个又一个关于外边的消息。
比如九州学院正在迅速发展，上次的事情并没有真正的影响到九州商会，他们砸出了更多的钱财来吸引人加入。
而圣道天宗那边，虽然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但是据说很多外门弟子都出走了，离开了圣道天宗。
白一帆总是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心绪总是在平静和浮躁之间徘徊。
老张也不怎么说话了，只是缩在角落里看书。
三个月后，白一帆已经能够正常活动了，修为得到了进一步提升，已经正式突破到了空虚境。可他一点也不喜，因为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这一日，雨中鬼再度从外边回来，随着他进来的还有许多人，每一个人都拿着黑伞，悄无声息的分散在山谷每一个角落里。
雨中鬼皱着眉头走到了白一帆面前，叹息道：“外边真乱套了。”
白一帆站起，问道：“怎么了？”
雨中鬼摇头道：“可惜了。”
白一帆迟疑道：“什么意思？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雨中鬼怅然道：“你认识的人，儒门的那个羽扇玄女柳璃，记的吗？”
白一帆面色微变，下意识急迫的询问道：“她怎么了？”
雨中鬼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馨，这才道：“战死了。”
白一帆惊骇后退一步，“什么？”
雨中鬼无奈道：“虽然很遗憾，但是的确是战死了，可惜了这么一位年轻的天才了。”
白一帆强笑道：“不……不可能吧。”
雨中鬼怅然道：“是啊，大家都觉的不可能。听说是大灵神尊让人强攻，战况非常激烈，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羽扇玄女。不过她的情况还算不错，据说只是丢了半个脑袋，也算有个全尸了。”
话落，又忍不住摇头，惋惜道：“可惜了，她还这么年轻。”
“又是大灵神尊！”
白一帆左手骤然握紧，脸色阵阵惨白。
心情觉的很烦闷，一股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陆馨上前握住白一帆的手，轻语道：“事情都发生了，你就别多想了。”
白一帆看向陆馨道：“抱歉，我……我不是，我只是……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总觉的自己现在的脑子开始糊涂了。
陆馨柔声道：“我信你，你别多想了。”
剑雨眼皮轻动，睁开了一条缝隙。
要开始了吗？
剑雨悄然握住剑柄，原来白一帆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连个基本求证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鬼缓步而来，沉声道：“少爷。”
白一帆扭头看向小鬼，等他说话。
小鬼沉声道：“我出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起码，也能给上一炷香。”
白一帆茫然，觉的心有些痛。
雨中鬼笑道：“此地隐秘，你这一出去肯定是会暴露的。白一帆现在不受九州商会待见，而且还有驱鬼人在找他。你要是出去的话，对你来说也很危险。”
小鬼沉声道：“柳璃柳小姐是故人，对于少爷有过帮助。我身为少爷的下人，当该为他做点事情。”
白一帆无力坐下，“小鬼，你小心点出去。”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以为陆馨该是他的一切。
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的自己和陆馨之间缺少了什么。
或许是真实感？
明明陆馨就在这里陪着自己，可自己就是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实。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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