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包递给魏元:“大人大可以找大夫检验一下。”
魏元将这个药粉包当做证据,郑重其事收下。
“罗俊卿,你还有何话说?”魏元冷脸道,“瘟疫之毒,只消有一些就可以了,像谢宝存这样大批量的撒,只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你这一小包,倒是最有可能害人!”
“我,我不是,我……”
“你不是?这药粉包不是你的?那是何处得来的?!”
淅淅沥沥的雨幕下,魏元面沉如水。
魏元没有被谢宝存的表象蛊惑,知道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这很好。
正如卿亲亲前世所知道的那样,这位年纪轻轻的知府大人身怀治世之才,假以时日,一定会是国之栋梁。
望着那包瘟疫之毒的药粉,卿亲亲感叹,这趟随州,她是来对了。
但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萧宝儿肯自己出来自爆,一定是存了万全之策了。
果然,还没等卿亲亲说话,萧宝儿就忽然跳出来,痛心疾首道:“俊卿,你怎能如此?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句“太让我失望”,就好似一个暗号似的,罗俊卿听完这话,眼眸一闪,忽然一咬牙。
“不好!”卿亲亲惊呼一声冲上去,但是已经晚了。
只见谢宝存嘴角忽然流出黑血,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还一脸震惊地看向萧宝儿,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为时已晚。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卿亲亲快速瞥过去,只见萧宝儿几不可见地眸色一暗,随即恢复如常。
“去叫大夫!”魏元高呼。
但卿亲亲自己就是大夫,她迅速命人将谢宝存抬到屋里,再一诊脉,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好厉害的毒……”
魏元登时大怒。
“人一死,线索就断了!”
卿亲亲皱眉道:“知府大人不必忧心,人虽然死了,但此案还有很多地方可查。比如,罗俊卿不过是书院里的一个老师,这包价值不菲的瘟疫之毒,他究竟从何拿来的?他服的这毒见血封口,也极其难得,又是从何得到?”
魏元也皱眉:“这只怕不好查……”
卿亲亲笑道:“无妨,晋王殿下手下能人异士无数,可以助知府大人一臂之力。”
魏元讶然一下,看向南宫谛。
南宫谛笑笑:“知府大人别听他瞎说,我不过是刚巧有几个有特殊本领的朋友罢了。知府大人倘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到府上来相谈。”
这话就太过自谦了。
魏元出身世家大族,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这话的隐藏含义。
他心中惊诧。
都说这个晋王是个废物王爷,在随州八年也没什么建树,因此他几次想要拉拢他,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但是如今看来,这个晋王,似乎有点东西。
就连今日这个瘟疫之毒,他也化解的非常巧妙,如果不是他一手安排,今日这毒如果被投进水井中去,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里,魏元点点头:“多谢王爷,下官一定会去府上拜访的。”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着人,众人都在围观听着,萧宝儿也不例外。
萧宝儿苍白着一张脸,看似是被罗俊卿的自尽吓到了,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魏元想了想,招呼萧宝儿:“还请萧老师跟本府走一趟,做个证言。”
萧宝儿在宁远城很出名,魏元也认得她。
“是。”萧宝儿装模作样点点头,“大人说得对,此人可疑,此物来源也可疑,是该好好查证一番才是。”
魏元留下一些衙役,封锁书院,安抚学生们,顺便搜捡罗俊卿的随身物品,自己带着罗俊卿的尸体以及萧宝儿和其他几个证人一起回府衙去了。
马车上。
南宫谛贴心准备了糕点:“怕你忙着顾不着吃,特意准备的。”
卿亲亲大喜过望。
“还是太子哥哥对我好!”
听着她这一声称呼,南宫谛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
顿了顿,他收回思绪。
“罗俊卿之死,似乎颇有蹊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被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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