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冯大会的电话主动打到了张之望的，“张先生，我在警局门口。”冯大会等在大门口，张之望和夏尧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离开了。
他的确是Ｍ市人，两个人找了附近的一家Ｍ市的家常菜，熟悉的味道，昨天晚上离开，今天一早就回来，肚子里几乎也没有什么食物，点了几个菜，明明没有见过几次，可是就是自来熟，张之望没有说起案件的事情，他听闻了宋萍的话，自然是杨建新说的，冯大会听着他的话，极度渲染之后，非常具有戏剧性，津津有味，“当时也只是觉得神奇，但是没有想到真的被自己说对了。”冯大会小抿一口白酒，辣喉咙，“而王佳佳的事情也是我的一个转折，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件事。”
“王怡后来找你也是因为王佳佳？”张之望“顺理成章”地延伸到了案件，在警局那样紧张的氛围下，没有办法用最轻松的状态做事说话，现在好了，全身上下的细胞已经松弛，有序的活动着，“差不多吧，她觉得愧疚。”冯大会一口干完，“喝酒就是爽！你们应该还是不太自由吧。”
“还行，忙起来的时候睡觉都会忘记的。”张之望吃着素菜，“喝醉酒之后，没人能够保持清醒。”
冯大会摇头，“只有喝醉了，才能知道世界的美好。”张之望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醉话，脸颊通红，看起来是正在兴头上。
“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醉，自从走了这条路，我是明白了，世界看得太明白没有好处，你看看王怡，可以说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现在呢？还是在包子铺里苦累着。”
“机关算尽？”张之望疑惑，“生意上？”
“那可不止。”冯大会可能是真的醉了，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睛迷离之间，渐渐地说明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张之望越听越惊讶，王佳佳，十六岁的孩子，“你确定吗？”张之望神情严肃，扣着的手机屏幕已经亮起来了，看着冯大会的表情，昏昏欲睡的样子，这个录音似乎没有什么法律效益。
作罢，还是好好的吃饭吧。
夏尧是和王怡聊了一个晚上，无话不说，“谢谢你，夏警官。”王怡挎着背包，挽着自己的老公王达捶，做完笔录以后离开了警局，两人拦下出租车，包子铺是回不去了，有人习惯了吃他们家的包子，看着门口的警戒线和几名威严的警察，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只不过肚子哈哈哈真的挺饿的，摸着瘪下去的肚子，只能选择吃面了，果然，宋萍他们的生意是红火的不行，平时人就多，因为对面包子铺关门的原因，连在街上都是他们的桌子了。
“葱油拌面！麻辣小面！杂酱面！豌杂面！铺盖面！刀削面！”宋萍站在门口喊着，给众人发号，自家儿子忙得不亦乐乎，生意人，从来不会闲忙碌的。
红红火火，旁边的早餐店也是羡慕，只能怪自己没钱，拿不到这样好的摊位，再加上他们找冯师傅算了一卦，更加忙碌了。
王怡和王达捶没有别处可去，“我们去买一束花吧。”王怡的双眼很红，昨晚敞开心扉之后，她如释重负。
“好好好！”王达捶忽然面色凝重，王怡见怪不怪，因为今天，七月十八日，正是王佳佳，他们的乖女儿的祭日，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快十五年了，他们再也没有子嗣，两个人是相依为命，瞬间，王怡觉得自己老了，有些不太明白，六十多岁的年纪，到底该怎么活下去了。
两个人来到了墓地，之前没有太多的钱，在最近这几年才给女儿迁了好的墓地，也是冯大会看的风水，他是什么都会，生意也是如日中天，“乖乖啊！”王怡坐在墓前，擦着她的照片，是她笑起来最好看的照片，手在抚着灰尘，似乎它们就是王佳佳的化身，她就在他们的身边。
“现在，都来了。”王达捶也蹲在地上，将小雏菊放在上面，作揖，乖乖地等着王怡离开。
她亲了亲墓碑上的女儿的照片，没有后悔地离开了。
明景和助手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现在围绕着王怡，又出现了三具尸体，两具白骨，死亡时间是困难的，ＤＮＡ的鉴定还是可以进行的，但是并没有对比样本，“初步判定，这是一男一女。女性白骨年龄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男人的年龄是在三十岁以下，二十五以上。”明景将判定结果递给了夏尧，“女孩子应该是王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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