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明白叶云舒的意思,不过现在也不好多说,只笑着点头:“二爷对奴很是照顾,姑娘不必担心。”
叶云舒也勾起嘴角,正说着杜二爷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着叶云舒打招呼:“叶坊主,夏荷我可是给你完璧归赵了。”
说完又扭头看向夏荷,亲昵地拉着夏荷的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的舞。”
夏荷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却也没有抽出手,反倒是叶云舒有些看不过去,好在杜二爷也没有多待。
待到马车远去,叶云舒拉着夏荷回了房间,她方才松了口气:“你近日外出定要小心些。”
夏荷不解,还没来得及问顾连笙推门进来,她看过去,见顾连笙神色略显凝重,明白定是有事发生。
叶云舒叹息一声:“方才有人潜入清雅居,如今意图不明,所以一切要小心。”
夏荷应下:“姑娘放心,杜二爷出门随从很多,应当不会有事。”见叶云舒还是盯着她,又道,“他如今对奴还算客气,暂时不会有什么俞矩之事,你就放心吧。”
听到夏荷这般说,叶云舒到底是安心了些许:“还是万事小心些,若是有什么不妥记得保全自己。”
“奴明白的。”夏荷心中感动,低头掩住眼中泪意,没再说话。
叶云舒以为她是累了,便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又将今日舞蹈的细节修改了一遍。
次日一早,大夫人还是早早地来了清雅居,也没有观舞,陪着叶云舒在后院聊天,杜夫人比之前开朗不少,也会和叶云舒说上一些杜府的杂事,她管家的不易。
叶云舒在一旁听者,偶尔觉得有趣就问上两句,无意间往杜大人身上引过去:“听闻杜大人审案有个习惯,杜夫人可知道?”
“自然知道。”杜夫人笑着开口,自己的夫君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云舒倒了杯茶,装作不经意:“说到这个,杜夫人可还记得我后院前段时间那具尸骨?”
“怎么了?”杜夫人点头。
“那尸骨是三十年前的,听说和一位姓马大人有关,那位马大人是个贪官,杜夫人可听说过?”叶云舒捧着茶杯,装作品茶,却是一直看着杜夫人的反应。
一提到马大人,杜夫人立马变了脸色,说话也吞吐起来:“马大人……我倒是不曾听过。”
这样的神色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叶云舒心中有疑虑,却也没有多问,杜大人和马大人有关系,这便是有所进展,若是再问下去恐怕要惹得杜夫人起疑。
“我也不过想起一问,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叶云舒转移了话题,“昨日我觉得舞蹈还有不足又做了改动。”
正聊着,杜夫人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不过叶云舒并未察觉,依旧低头说着自己的想法:“起舞的曲子其实可以……”
忽的头上压来一道黑影,叶云舒心头一跳,险些摔了茶盏,一只宽厚的手掌握着叶云舒的手将茶盏接住:“吓到了?”
叶云舒回头对上顾连笙带笑的眸子,她扭过头没有说话,顾连笙连忙坐在旁边:“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还有事先回府了,你们聊吧。”见到顾连笙前来,杜夫人直接起身,没等叶云舒开口就已经离去。
看着杜夫人的样子,顾连笙觉得奇怪,盯着背影一时间没有回神。没等到他的下文,叶云舒回头看着他盯着杜夫人,想起方才的事情,明白顾连笙是看出了异样,心里却是起了报复的小心思。
“盯着杜夫人看做什么?”叶云舒别过脸,语气略带怒意。
顾连笙没听出叶云舒的意思,下意识地回答:“觉得她有些奇怪。”
“我还以为你突然发现杜夫人明艳动人……”叶云舒双手环胸,不紧不慢,话说到一半倒是自己绷不住笑出了声。
顾连笙正准备解释,听到叶云舒的笑意便明白她是故意的,无奈摇头,眼里满是宠溺:“胡说什么呢。”
“你的直觉很准,我方才无意间问了问杜夫人是否认识马大人,杜夫人态度十分奇怪,你一来还走了。”叶云舒给顾连笙倒了杯茶。
顾连笙喝了口茶,眼里多了几分凝重:“如果真是这样,杜大人应当知道不少事情。你方才是如何询问的,可有显露什么,若是杜夫人起疑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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