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的什么地方？”一路上十分安静，叶云舒只好找话来说。
“西杏山。”顾连笙薄唇微启，吐出了一个地名。
叶云舒略微蹙眉，眼中闪过些许疑惑：“这地名似乎有些耳熟。”
“出城往西走不出一里就是。”顾连笙淡淡地开口，手指向西面，“那边就是西杏山方向。”
难怪耳熟，前些日子才听到有舞女提起西杏山荒无人烟，不仅有山匪劫人，还时不时有怪事发生，如今已经无人敢去西杏山上。
如果暗哨消息准确，那西杏山上无人敢去想来应该是有人刻意放出的消息了，费尽心思不让人靠近也不知究竟有什么秘密。
顾连笙显然也想到了，面色凝重起来，察觉到顾连笙情绪的变化，叶云舒摇了摇他的手臂，轻声安抚：“咱们一会前去说不定会有所收获，你也别太担心了。”
顾连笙回头看了眼叶云舒，眉眼间的忧郁消散了不少：“我没事，只不过来了这么久关于拜月教的消息也是少之又少，官府那边也没有消息。之前救出来的少女都不知自己是被拜月教抓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会这样？”叶云舒这段时间一直在乐坊忙碌，拜月教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听闻那些女子不知道自己去了何处，她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信。
“她们说自己是被蒙着眼睛带走的，醒来就到了我们找到她们的地方，期间一直有人看守根本无法查看自己身在何处。”顾连笙将之前从那些女子处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叶云舒。
叶云舒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如此看来，拜月教之人十分谨慎。”
顾连笙点头，还想再说，几人已经到了西杏山脚下。山势并不陡峭，但山体形状特殊，周身白雾弥漫，看上去的确瘆人。
叶云舒跟在顾连笙身后，风一吹便觉得凉意袭人，她皱着眉，随着顾连笙步伐一点点往上：“在这山上吗？”
“恩。”顾连笙微微点头，眼睛一直盯着上面，“说是在山上设了祭坛，靠着白雾隐藏若不上去发现不了。山上之人若没有特许也不许下山，许多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叶云舒没再说话，三人迅速爬到山顶，果然看见了祭坛，正准备查探一番，就听到有人靠近，顾连笙立马拉着叶云舒隐藏起来，清歌也藏身于两人身后。
来人脸上带着面具，神色冷峻，一位黑色锦袍之人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银色面具上镶嵌着宝石，众人对他十分尊崇，必然身份不凡。
“中间那个莫不是就是拜月教教主吗？”叶云舒心中好奇凑近了顾连笙，压低了声音。
“应该是。”顾连笙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里闪过些许紧张神色，叶云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些拜月教徒正围拢在一起跪地求拜，双手朝上，嘴里不停吟唱着什么。
距离实在太远，绕是顾连笙内力了得，也听不清，叶云舒看着拜月教徒的举止，觉得十分奇怪，像是祭祀。
都带着面具，身份也无法辨认，他们一直围绕着祭坛，直到午夜方才离去，叶云舒和顾连笙也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待到人都散去方才出来。
看着祭坛上各式奇怪图案，叶云舒觉得有些压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图案她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她甩了甩头，顾连笙一脸担忧：“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看着这些图觉得有些头晕。”叶云舒揉了揉脑袋，抬眼看向顾连笙，“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像是祭祀，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顾连笙摇摇头，“从那人传来的消息看，他们没晚日落后都会在此祭拜，拜月教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拜月？叶云舒实在想不出如此奇怪的习俗有何作用。她没有听说过，别说叶云舒，就连顾连笙也是从未听闻。
“先回去吧。”地上赤红的图案在月色下更为骇人，顾连笙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拉着叶云舒的手轻声询问。
叶云舒点点头，两人往山下走去，清歌紧随其后，月色下白雾已经散去，虽然略微黑了些，但是看上去竟然比白雾缭绕时好上不少。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别想这些，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所，以后查起来也方便了不少。”到了清雅居，顾连笙轻声叮嘱着叶云舒。
叶云舒点头应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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