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第22章(全文终)(2/4)
。哀家便放下了先帝爷的事,全力支持你。”
  旻宁微微一震。
  在他继位的前五年,她是不理后宫之事,甚至连他责罚绵恺等事都并不甚放在心上。
  ——甚至,就连孝全入宫,他初封孝全为嫔,宠冠六宫……这样发生在后宫里的不合规矩的事,她也全不在意。
  原本他是以为,她因皇考的崩逝而心灰意冷。
  却原来,她是在暗暗细查皇考的死因!
  廿廿轻轻叹一口气,“今儿个,哀家便将这件事也都告诉你了。皇帝你啊,在你汗阿玛的遗诏之事上动了心眼儿……你说找到了你皇考随身携带的遗诏,可是我告诉你啊,那‘正大光明’后头为什么是空的,那是因为是我让绵恺亲自动手,将那后头的金盒取出来的啊!”
  “你以为绵恺后来为何理直气壮地顶撞你?因为这个天下,除了你皇考和我知道,也唯有绵恺对那‘正大光明’后头的秘密,知道得最为清楚!”
  “亏你还迢迢地叫人送你找到的遗诏回京来给我看,而且还叫大臣就站在我眼前等着,我一看完就立即将遗诏送回热河去,交还给你!——皇帝啊,你何曾是心虚若此的人啊!”
  “你想瞒我,可是其实我早已心知肚明。故此你送来的那所谓的遗诏,我压根儿就没打开过!”
  廿廿轻轻咳了起来,旻宁巨震,忙以膝行,上前颤抖着手,轻轻扶住廿廿的肩。
  廿廿却蹙眉,沉声叱,“……退下!”
  旻宁收回手。
  他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呆了一下。
  他收回来的手,已经是干枯如枝,再也不是少年时的青葱圆润。
  这是他年少之时就想伸出去的手啊……却这些年,终究胆怯。时至今日,终于不顾一切地伸了出去,却原来,早已枯槁至此。
  这一生的岁月,便这样倏忽间,全都在他指尖、眼前,流淌过去了。
  这一瞬,枯槁的又何止是他的手,他的整颗心,都俱成槁木了。
  廿廿又喘了一会子,才缓缓道,“我今儿既告诉了你这话,便也总该还你一个说法儿……虽则你在先帝爷遗诏之事上动了手脚,但是好在,你皇考的崩逝,并非由你!”
  廿廿轻轻地闭了闭眼。
  “……他那年的脉案,藏得很深。当年便连我,都未曾得见。后来细查才知,是他命太医将那脉案隐去了,就是为了不叫我看见。”
  原来那年夏天,嘉庆爷身子便有些不得劲儿,但是因秋狝木兰乃是祖宗成例;且每年在避暑山庄还要召见前来觐见的年班蒙古王公和西域伯克们,故此每年秋狝的日子也都是差不多固定的,前后不差多少日子。
  想那些蒙古王公和西域伯克们,为了前来朝觐,有些要提前数月便要启程。故此身为天子的,便是身子再不舒坦,却也不能取消了秋狝,否则岂不是让蒙古王公和西域伯克们千里迢迢地白跑了一趟?
  可是嘉庆爷却也知道,一旦廿廿知道了他身子骨儿的情形,便也必定会拦着他赴热河。
  嘉庆爷怕廿廿悬心,这便将病情隐瞒了下来,叫太医抽去了真实的脉案,而只誊写了一份儿圣体康健的脉案放进底档里,廿廿起初能看见的便是这份儿。
  因此,嘉庆爷起驾的时候,便是带着病的。
  这病却不是带着病气的,故此从表面上还看不出来;廿廿也是后来才明白,合该是因为嘉庆爷晚年身子发福,心跳和血流等都受此影响,那病症便也与此有关。
  嘉庆爷在盛夏时节,亲自骑马赶路,途中数日劳累,还在到达热河之后,因一时高兴,曾经纵马奔驰上山坡……他的身子骨儿便吃不消了。
  “……你皇考的事,我查清楚了,便也放下了。至于你和绵恺,我也不至于要偏袒绵恺。毕竟君臣之分,不该逾越。”
  “我这心里啊,却唯有一件事放不下,便也不肯就那么饶过你去!”
  廿廿的声息又急了起来,嗓音也不由得高亢起来。
  她手抓住炕沿,“……皇帝,你欠了庄妃一条性命啊!”
  “甚至,你与绵恺之间的恩怨,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庄妃的事,我却如何能饶了你!”
  廿廿紧紧地闭上了眼,“她……是直性子的人,嘴也从来不让份儿。在你眼里,她便是不能留的人。你当我不知道?!”
  “我在庄妃园寝前发过誓,一定要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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