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5)(1/2)
廿廿随皇上回銮。

  皇上谒陵,都是先去东陵,随后去西陵,故此皇上从东陵回京的时候儿,去十七爷府上赐奠过一回,等这回从西陵回京,便又亲临一回。

  虽说皇上终究没能见着十七爷最后一面,且这个月多数日子是在谒陵的路上,但是皇上却也在行宫里就早早安排下。

  皇上在行宫下旨,著二阿哥、四阿哥于三月十四日前往奠醊。,两位皇子行三叩礼。

  十五日再著三阿哥、皇长孙奕纬阿哥,前往行礼致奠。阿哥等于到府门时,俱服用青袍褂,帽摘缨。

  十七爷长子绵慜,于百日孝满,著即袭封庆郡王。次子绵悌、绵性,百日孝满,即赏给四品顶带。

  三月二十九日,十七爷薨逝满整月,金棺奉移。

  皇上再下旨,命总管内务府大臣英和等,于二十八日豫备辞灵酒饭桌张,著派二阿哥前往奠酒。二十九日奉移之时,著二阿哥奠酒行礼,发引后步送一班。即骑马先至安定门,候出城时,仍步送一班,再回书房。

  廿廿不便出宫亲自致祭,这便也嘱咐了四阿哥绵忻,代她致意。

  绵忻虽说年岁小,且皇上也因此并未叫他多行祭奠、送葬等礼,但是绵忻却还是一直都守在十七爷府中。

  待得三月二十九,十七爷发引;四月一日,那个曾经悬在前朝后宫心上的谜题,便得了答案——四月一日享太庙,皇上终于派出了瑞亲王四阿哥绵忻前去行礼。

  从正月到三月二十九,绵忻一直行走在宫中和十七爷府之间。这三个月中,便是也有正月祭祀太庙,皇上都没叫皇子前去行礼。待得十七爷的事忙完,刚四月初一,皇上便重派皇子祭祀太庙,而这个人选,便定给了尚且年少的四阿哥绵忻。

  而这几个月来,二阿哥虽说也有数次代皇上行祭祀之礼,但是那都是祭祀火神庙等祭礼,要紧的程度、尤其是暗示的意味,终究都比不上皇子祭祀太庙去。

  六月,廿廿已经亲自为皇上备好了行装。

  按着往年惯例,皇上七月就将起銮,赴木兰秋狝。

  这日皇上从前头回来,进门儿就见廿廿宫里炕上又层层叠叠地摆满了箱笼

  皇帝这回没忍住,便笑问,“不是都封装好了么怎么又都拆开了”

  实则这也已经不是廿廿第一回将已经封装好的箱笼给拆开了。

  皇上前头几次见了,也没敢声张,只私下里问问月桂就是了。皇上还乐呵呵地说,“……她这也是开始健忘了。”

  毕竟廿廿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女子到了这个年岁,身子难免要发生些变化,故此健忘之类的也是在所难免。

  可是从前那些日子,廿廿重新拆开的箱笼并没有几个;今儿个却是层层叠叠第摆满了,想来竟几乎是要将所有的箱笼全都拆开了。皇上心里不妥帖,这才没忍住,问了出来。

  廿廿也有些疲惫,坐在炕上摇头。

  这些箱笼,她非要自己亲手拆开,连月桂都是不准碰的,故此这会子也已经是累得脊背上都微微打颤了。

  “……皇上,我就是记不得皇上有两件最喜欢的枕套可带着了我在外头找了又找不见,可我又实在想不起来是否已经装进箱子里了,更不知道是装在哪个箱子里了。”

  “我便得全都拆开了,再细细察看一回啊。”

  皇上忙上前,伸手包住了廿廿的手去,“瞧你,原来就为了两件枕头套啊!不值当,不值当的啊!反正避暑山庄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啊,这些被褥枕套的,都不用从京里带着啊。别找了,就由得它们去吧。等不找的时候儿啊,它们自己就出来了。”

  廿廿却柳眉紧蹙,用力摇头,“那怎么行啊……那两件儿是皇上最喜欢的枕套,皇上一直都用着的。皇上也曾说过,有时候儿处理朝务,实在累了的时候儿,却往往脑袋停不下来,便是沾了枕头也睡不着,便总得依靠那两件枕头套才能睡着的。”

  那两件枕头套都是特别的,因一件是孝仪纯皇后的手工,另外一件则是庆恭皇贵妃亲手绣的。这是皇上的两位母亲,是皇上心底最深的思念。

  “找不着那两件枕套,可怎么行呢倘若皇上在避暑山庄累了,想找那两件枕套现用的时候儿,却找不着了,那皇上可怎么安枕呢”

  皇上便笑了,轻轻摇着廿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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