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败走(1/2)
马周策马撞向敌阵橹楯之墙,手中长矛一甩,刺翻一人。

  只是敌阵矛戟成林,弓弩成群,马周胯下战马胸颈部位,接连中招,战马悲鸣一声,扬起前蹄倒地,马周被甩下马背,几乎是头部朝下,狠狠贯在地上。

  所幸此处临近湘水,土质松软,加上马周兜鍪内有鹿皮内衬,总算避免了脑袋开花的命运。

  不过这一下也着实摔得不轻,当他晕头转向的爬起来,尚未搞清楚方向,楯墙内便接连探出数支锋利的长矛,迎面搠至。

  危急时刻,马周杂眉一挑,双目圆瞪,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吼声,拔刀左劈右砍,连断两矛,第三支矛却乘机戳中他的胸口。

  所幸他身上袍铠十分精良,矛锋穿透甲片后,仅刺破皮肉少许。

  马周吃痛,左手握住矛杆,拔出后猛地用力一扯,敌方士卒一时不备,直接被他扯出楯墙,马周随即手起刀落,一刀将其枭首,鲜血霎时间瀑布一般洒落。

  此时马周的左右两侧,刘景军将士犹如惊涛拍岸一般,连绵不绝地冲击着荆州军圆阵楯墙。

  在这种舍生忘死,一往无前的攻势下,荆州军楯墙虽被冲得凹凸不平,却显得韧性十足,硬是顶住了刘景军汹涌的“洪流”。

  反观荆州军楯墙之下,短短片刻工夫,刘景军就出现了巨大的伤亡,武器零落,尸体枕藉。

  马周迎难而上,三冲楯墙,却是三度被敌阵矛戟逼退回来,气得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马周这边一时难以突破,但另一边的蔡升、韩广二人,却是在不久之后,凭借个人“勇冠三军”级的勇武,率众强推楯墙,登锋履刃,一举攻破了荆州军的铁桶阵。

  蔡升、韩广冲锋在前,于敌群之中往来冲杀,莫有能当者,所谓虎入羊群,亦不外如此。

  《吴子》有云:“一军之中必有虎贲之士,力轻扛鼎,足轻戎马,搴旗取将,必有能者。”

  猛将乃一军之表率,刘景军士卒紧随蔡升、韩广的脚步,潮水般冲垮荆州军的阵地,之后对溃卒一路穷追猛打,大砍大杀。

  侧翼一破,圆阵便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正面的荆州军士卒陷入极大恐慌,几将崩溃。

  刘景见此,果断集合一支人数超过百人的骑兵出击,最终成为压垮荆州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隆隆……轰隆隆……”

  奔腾的马蹄声,惶恐,不住望着南岸及西南方向,劝蔡瑁道:“从兄,习校尉陷入重围,以如今形势,恐怕将凶多吉少……不如……”

  “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我抛弃习校尉?”蔡瑁怒视蔡和道。

  习珍可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是襄阳习氏的嫡系子弟,蔡瑁今日若是当众抛弃习珍,日后回到襄阳,必会受到习氏的指责与非难。

  蔡瑁虽然不惧习氏,然而襄阳各个大族冠姓之间,世代联姻,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想与习氏交恶。

  蔡和面红耳赤的辩解道:“唉!形势如此,为之奈何?就算从兄现在派出手中全部兵力,也很难救出习校尉。况且,继续停留于此,随时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们岂能为救一人而涉险,从兄乃是主帅,不能不察。”

  蔡瑁默然无语。

  “敌船……敌船……”荆州水军将士忽然惊恐的大叫起来。

  只见西南方向蜿蜒的水道,转出大批艨艟、斗舰,舳舻相连,帆樯旗帜如云,蔽江而下。

  “从兄……”蔡和焦急道。

  蔡瑁面目赤红,几乎将牙齿咬碎,才吐出一个“撤”字。

  蔡瑁撤退的命令一下,荆州军将士不禁长舒一口气,当即调转船头,划动橹棹,竞相逃命。

  不过湘水两岸的刘景军及荆蛮,显然不想他们轻易逃脱,一时间箭矢遮天盖地,如雨而落。

  所幸荆州军撤退时乃是顺流,没过多久便成功脱离刘景军的攻击范围,与后军会合。

  直到这时,蔡瑁才得知后军情况,他们刚才遭到了敌人火船袭击,被焚十余艘大舰,相比于全军覆没的前军,惨遭重创的中军,这点损失简直是微不足道。

  蔡瑁心下稍安,然而当他瞥见后方紧追不舍的刘景舰队,顿时感到大为光火,《兵法》云:“归师勿掩。”何必如此逼迫?

  气愤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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