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十五年前(2/3)
”曾灿拱手道“我是学子,无权查看登记册簿,但彭教谕却可以查看”

  彭绅摇了摇头“没有意义。”

  “啊”曾灿一脸惊讶。

  “这么明显的破绽,对方肯定不会留下,所以现在去查登记册簿,必然一无所获。”彭绅眯了一会眼,摇了摇头“还得从其余地方寻找线索。”

  曾灿失落地道“别的地方莫非我真的找不出真凶,为我们洗脱罪名”

  彭绅静静看着他,见他失落之情越来越浓,这才开口“那倒也未必,其实线索还是有的。”

  曾灿一脸惊喜“请彭教谕指点。”

  “唔”彭绅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凑到近前来。

  就在彭绅与曾灿小声说话之时,在赵和所居的院舍之外,稷下学宫山长孔鲫背着手,站定了身子。

  他深深看了院舍里一眼,又瞧了瞧身边的段回。

  两人默不作声,迈步走进了院舍。

  “山长,学正”守着院舍的剑士纷纷变腰行礼。

  一个学宫博士匆匆迎出来,满脸都是无奈“山长,里面实在闹腾得慌,所以不得不惊动山长。”

  “我明白。”孔鲫点了点头,脚下没停,继续向前进。

  那位学宫的医学博士忙上前,将门帘子掀起,一股浓烈的药味立刻扑鼻而来。

  “听闻赵祭酒醒了,还要见我”孔鲫站在门口没进去,背手问道。

  “是孔山长”侧卧在榻上的赵和头都没有回,背对着他问道。

  “是我。”

  “孔山长在学宫当了多久的山长”赵和问道。

  “十五年。”

  赵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转过身“十五年啊,十五年前星乱之变,十五年前江充失踪,十五年前浮图教在齐郡大举修建寺庙,十五年前朱郡守的义仓之策推行整个齐郡,十五年前孔山长担任稷下学宫的山长十五年前,我出生。”

  他此前每说一句,孔鲫的眉头就跳一下,最后说到他自己十五年前才出生时,孔鲫终于迈步走进了屋子。

  “山长,我发现这十五年前,当真是个很特殊的时间呢。”赵和又道。

  孔鲫沉声道“学宫之中事务繁琐冗,待此间事情稍稍少了些,我再来听你谈十五年前的事情,如何”

  “好吧,不谈那么远,那只谈这齐郡之事。朝廷每年给学宫拨款不少,学宫设于历城,所为者何,想来孔山长心中明白。为何齐郡响马不见少,义仓中的粮却少了,而学宫对此竟然毫无对策”

  孔鲫注视着赵和“你想说什么,想要指责老夫失职么,你自可向朝廷弹劾老夫昏聩无能。”

  “孔山长,如今我们是同僚啊,你是山长,我是祭酒,我是你的副手,现在不正和你商讨,如何改变现在学宫的局面么你若是不爱听,那你就回去。”

  孔鲫心中怒气上涌,若不是赵和要死要活的闹,极度不配合学宫派来的医生,他哪里会亲临此处。

  他身边,段回眼中幽幽的光芒闪了闪,似乎要向前,却被孔卿看了一眼止住。

  这一幕,落在了赵和的视线之中,只不过赵和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有话要说,就快说”

  赵和当下开始说起自己对学宫的意见来,他一二三四五地例举,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然后又说起在他看来学宫应当怎么整顿改革,又是一二三四五,每个大点里还有好几个小点,当真是细枝末节也无微不至。

  孔鲫听得焦躁不安,但面上仍然平静,而他身边段回,却渐渐沉不住气,屡次打断赵和的话。到后来赵和发怒,直接以祭酒的声份将之披头盖脑痛骂了一番。

  段回脸色变来变去,实在忍受不住,干脆借口有事,直接离去,也没有和赵和道别。

  待他走了以后,赵和才舒了口气“说了这么久,还未请山长入座,山长请坐。”

  “若你没有别的话,我也要告辞了。”孔鲫冷冷地道。

  赵和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对,孔鲫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讥意。

  “你还有话说”

  “山长若不将真正刺杀我的刺客交出来,我自然还有话说,一直说到山长受不了为止”赵和缓缓道。

  孔鲫眉头一皱“真正刺客正在查寻,此事对方做得隐秘”

  “这种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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