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算计你,你还要死心塌地为他们效力”
“你此话何意,什么他们他们的”曾灿不满地哼了声。
“就是挑唆你为难赤县侯的人,也是让你来当这替罪羊的人。若是赤县侯死了,朝廷追究起来,他们只要说是你半途害死赤县侯即可,你自然要偿命抵罪,他们最多是个识人不明莫要自诩聪明了,你和那些老奸巨猾之辈相比,还嫩着呢”
曾灿无言以对。
“想不想反击,想不想让那些自以为可以支使你、决定你命运之人后悔”萧由微微一笑,徐徐说道。
曾灿猛然抬头,紧紧盯着他,眼神中出现了警惕、惊惧之色。
因为萧由此时的语气,甚至腔调,都给曾灿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一个人。
他自幼在稷下求学,有书橱之称,同龄人中心智几乎从未有对手,就算那些年长于他的学子们,也往往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唯有一人,他在对方手中从未讨好过,相反,还吃了不少闷亏。
他为难赵和,某种程度上也与那人有关
公孙凉
萧由的神情语气,象极了公孙凉,这个曾经让曾灿立志要赶超胜过的公孙凉
“或者说,你就想当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萧由又道。
曾灿抿着嘴,紧紧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你知道不知道,你方才说话的神情语气,象极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极度厌恶的人”
“知道,这原本就是跟他学的,我曾被调至刺奸司,在公孙凉手下做过一段时间你处处与赤县侯作对,是不是因为公孙凉死在赤县侯手中,让你失去了目标”萧由不紧不慢地回应。
曾灿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回道“不,你不是公孙凉我觉得,你比他更可怕”
萧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在曾灿肩上拍了一下“乖,莫要胡思乱想,去见赤县侯就是。”
他说完之后,背着手便要出门,在门口被剑士们拦住。萧由转过脸,看了曾灿一眼“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萧名由,字顺之,如今为临淄王相,不是你们稷下学宫之人,若你连我也要阻拦呵呵。”
这一声呵呵,当真是意味深长,曾灿体会良久,然后挥手道“放他离开吧。”
靡宝在旁愣了愣,跟着萧由便跑,但他却被稷下剑士拦住。
“我也不是稷下学宫之人,我是商家四姓中靡氏家主,你们拦着我,莫非是想让我靡氏与稷下学宫反目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东西,这些年来,我靡氏每年至少要给稷下学宫万贯钱财,否则只凭朝廷的那些拨款,哪里养得起你们这些人”
靡宝破口大骂,毫无形象,曾灿皱着眉,只能也挥挥手,让他带着自家的仆役护卫离开。
一时之间,赵和的房间之前,只余樊令一人。
樊令瞪着曾灿,曾灿也瞪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曾灿问道“你不走”
“我是他的护卫,如何能走开”樊令瓮声道。
曾灿点了点头,他小心避开樊令,然后迈步进了屋子。
只不过他前脚进屋,身后的剑士还没有跟上,樊令就砰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那些剑士拔剑相向,却被樊令一声咆哮吼住。
“不必惊慌,我没有事。”屋子里曾灿的声音适时响起,阻止了剑士们的攻击。
只不过他嘴上说自己没有事,实际上却在微微发抖。
在他面前,躺在榻上的赵和已经掀开了被子,在赵和完好的右手上,一具上了弦的弩正瞄准着他。
弩矢的箭头,闪动着幽冷的光芒,让人心底发寒。
赵和微微笑着,似乎在嘲笑曾灿,而曾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然后大步走过来。
“祭酒就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对我”他愤愤地说道,只不过声音很小。
“我遇刺之事,与你脱不得关系,别说这种手段,就算是再卑鄙再酷烈一些,都是理所应当。”
赵和一边说,一边翻身坐起,但他的右手依旧稳定,弩矢也始终指着曾灿,食指甚至扣在了弩机之上。
曾灿只能停住脚步“萧王相让我来见你,为的就是让我成为你的人质么若真是如此,那你们未免想差了去,我只是名义上的带队,剑士当中,应该有真正的指挥者”
赵和眼中冷光一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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