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七十五章不留(1/2)
在汪印飞身跃起的瞬间,郑七也提着韦霁紧随而出,下一刻营帐便迸裂了开来,从里面飞出了断手断脚。

  不消说,这是张云景的尸体,在猛烈剑气的冲击之下,尸体也四分五裂。

  在飞出营帐的时候,汪印也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而七星刀,自出了京兆之后就一直被他放置在那辆漆黑的马车中。

  所有人都知道,缇事厂督主汪印最厉害的便是剑法,但所有人都没能说出究竟是怎么样的厉害法。

  ——但凡见过他用剑的人,不是绝对的亲信属下,便是绝不能留的死敌。

  通常,这些死敌都死在了他剑下。

  这些年来,汪印用剑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第一次是,是当年为救曲家众人,他挥剑将那些徒然出现的黑衣人全部杀死;

  第二次,自然就是彭城之战了,他硬生生用剑气从密密麻麻的箭雨中为缇骑劈开了一条生路。

  如今,便是第三次。

  他感受到了那股猛烈的杀意剑气,内心也仿佛“碀碀”响了两声,瞬间被激起了汹涌的战意。

  他尚未看清楚来人是谁,便猛地纵身跃起,冲着剑气前来的方向而去。

  他完全没有任何闪躲避让,而是以攻代守,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用尽全力一挥下来!

  “砰”的一声震天惊响,两剑碰撞交错,激发出浩荡的剑气,见其四散弥漫开去,让急促往远处奔逃的郑七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至于他手中提着的韦霁,早就已经昏迷过去了,所幸还死不了。

  他们在剑气的外围,尚且遭受到这么严重的冲击,处于剑气中心的那两个人就更不用说了。

  汪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红色的鸣蛇服已经寸寸裂开,露出了白皙精瘦的胸膛。胸膛被剑气撕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丝丝渗透出来。

  汪印低头伸手沾了沾胸膛上的鲜血,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受伤了,即便当初在彭城,叶氏因为强自提升境界,以致遭受反噬才身受重伤。

  但现在,对方的剑气竟然伤到了他!

  除了胸膛这些血口的皮肉伤外,他还感受到自己的内力也似被划了一刀,胸膛也在隐隐发痛。

  但汪印此刻却没有空理会这些,他狭长的眉眼半眯起来,周身杀气越发高涨,顾得身上破碎的鸣蛇服似被风吹起来一样。

  他利剑所指,便是不远处垂剑站着的陈屠尽。

  比起汪印来,陈屠尽受伤的情状显然严重得多。

  他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了,以剑尖着地,以剑柄为支撑,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同样地,他身上的铠甲也撕裂破碎了,在城东那座石堆前就已经披散的长发,被汪印的剑气割掉了一大截。

  他脸如纸金,唇角淌着大股大股的鲜血,唯有一双眼睛,看不出正在遭受重创,依然充满着刻骨仇恨死死盯着汪印。

  刻骨仇恨之余,还有着强烈的不甘。

  他怎么能甘心挥出了三剑之后,却没能杀了汪印,陈家的血仇还没有报,他怎么能甘心

  但是他却没有力气挥出第四剑了!

  在城东战局中,汪印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再加上那两个人的言语挑衅,他还以为汪印就是躲在那一豆烛火营帐中的。

  哪里想到,汪印来了韦霁这里!

  他只来得及挥出第三剑,也是最后一剑,可恨,可恨啊!

  汪印已看出陈屠尽已是强弩之末了,身上高涨的战意渐渐消弭,然后垂下了剑,淡淡说道:“你不是本座的对手,陈家的仇你报不了。”

  陈屠尽剑气之猛烈之威慑,是他平生所见第一,但其还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在他身上的毒没有解,如果是在彭城之战前,他和陈屠尽两人还不能分出胜负,但现在……他的境界早已经和之前有了天渊之别。

  身上毒药已解,不管是他的内力和心境,都已经解开了禁锢;

  而经历了彭城之战鲜血的洗礼痛失至亲的悲伤,破而后立,更让他的武功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大雍和陈屠尽,想来所得到的情报,只是彭城之战中他所表现出来的水平,所以认为陈屠尽能对付得了他。

  大雍却是算错了!

  对汪印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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