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宗,就没有输的彻底。”
杏黄道人话音哽咽,已然有着淡淡的绝望。
“对……对……没有输!”
然而掌门人却没有听出这一缕绝望,喃喃自语着:“吾苍松,还没有输……”
过一会儿后,苍松的心智稍显清明。
他紧紧的捏着杏黄道人的手臂,说道:“师弟,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是……是……”
杏黄道人安抚着情绪激动的苍松道人,不住附和。
“苍木师弟……”
蓦然,苍松冷静下来,神态也没有了先前的癫狂。
苍木,正是杏黄道人的道号。
看着忽然平静的苍松,苍木不知为何,心中涌起悸动:“师……师兄……”
“你说的对,我们还有机会。”
苍松沉声说道,目光少有的冷静让苍木愕然。
只见苍松,自道袍中掏出一枚铜纽印,大约有拇指肚一般大小。
他手指轻轻摩偕着,良久之后,才颇为不舍的按在苍木的手心上,
“拿着……”
苍松低声嘱咐着:“从此以后,你就是太岳道宗的掌门人,这…就是太岳宗的掌门信物,也是吾太岳宗五岳真形图的本来面目。从此,你就要肩负起,太岳道宗的传承重任。”
五岳真形图,一直由太岳道宗掌门人掌管,既是掌门人信物,也是道宗至宝之物,一直秘而不宣,就是道宗子弟,也少又见过其真面目者。
谁又能想象的到,一直以‘图’称呼的‘五岳真形图’,反而是这么一枚不起眼的‘铜纽印’。
神物自晦,不外如是。
“师兄……这……不可啊……”
苍木道人惊慌的想要跪下,却被苍松一把拉住。
“我是不行了……我陷入的太深,太深了……因果牵连下,免不得一死。”
说道此处,苍松道人嘴角抽搐。
身死道消……并不可怕!
只是在经历过一次争龙之后,苍松才知道。
为什么扶龙庭,乃是修行第一功,但依旧没有多少道脉,愿意掺合这其中,反而避之唯恐不及。
这里面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什么天意如刀,天网恢恢,这特么都是一个个深坑啊!
而且,还都是掉里面,爬都爬不出来的那种,
修道人都是精通望气,精明通透之辈,明了天地气运,自然事事都以气运变迁为谋算。
结果……那个袁黑阀,在苍松眼中,气运不可谓是不厚重的益州潜龙种子。
天生异象,背生龙鳞,帝王相貌……
这些袁黑阀全部具备,一度让苍松产生了‘争龙’不过如此的错觉,
但是……
在汉东府一战之后,苍松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袁黑阀,什么特么的潜龙种子,都是错觉,错觉!
未战先怯,竟然带着家眷,以及心腹部将,弃城逃之夭夭。
让忽日勒的十五万大军,没有折损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西益重镇汉东府,顺便还诛灭了袁黑阀的九族血脉。
对于袁黑阀的智商,苍松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当初怎么就瞎眼,选了这么个玩意儿……这是苍松,每次午夜梦回,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
“不过……你却死不得啊……”
苍松将五岳真形图,用力的按在苍木手上,语重心长说道:“宗门之中,真人道业者,唯你我二人,其余师弟师妹,都只有炼师修行,不堪大用。”
“现今大军围山,就是真正的仙家在此,也不敢阻挠大军煞气,何况吾等真人道功,岂能抗衡大军围剿。”
“为今之计,只有师弟带着至宝五岳真形图,逃出重围,远离益州,不,最好是远离中原是非之地,远赴漠北,塞外,乃至海外都可”
“只要忍耐三五十载,这腥檀朝廷,必定分崩离析。当有真龙应命,再开新朝。”
“到时候,修养百余载,吾太岳宗,又当恢复往日盛况。”
苍松道人此时的思路,异常清晰,或许是回光返照一般,脸上泛起红晕。
“师兄……师兄……”
苍木道人越听,心中愈发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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