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明明诉身世(三)(2/3)
社会一说,他确实在某些古籍中看到过,如今凌潺提及,便更是加大了凌潺这话的可信度。再者,如今事实已摆在面前,凌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实都已被他接受,面对这种特殊的家族及家族的繁衍方式,他怕是不信也得迫使自己相信了。

  凌潺沉静了片刻,在心中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很自然地眨了眨眼,目光投向夜空,盯上了一颗闪耀的星子,幽幽地说道:“只是我所在的这一脉,人丁逐渐稀少,到后来只剩下了我与母亲。

  她常年奔波于各国之间,一心都扑在了事业上,对我不曾有过多的过问,一年难以真正见上几次。除此之外,我接受着最高等而严酷的教育,十八岁成年便接管了她的事业,常年身在商业的尔虞我诈之中,直到二十五岁时病逝,当再次醒来时,我已到了侯府。

  原本我是想在侯府中安宁度日,平静地过完这一生,却不曾想那安稳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便被那道赐婚的圣旨打乱了,如今还搅进了这样的是非恩怨之中。

  到现在为止,我都未弄清楚,我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到了与我有相同音容笑貌的钟离湲身上,也许我与她之间是有着某种联系,但我不是很清楚。

  去年你见到我时,我才刚来这个世界不久,然而却不明不白被皇上下了那道赐婚的圣旨。后来的事,你都知道的,我被人谋害,从青楼逃出后,在木屋遇到了你。因此,我确实不曾失忆,也不曾与延陵栈有任何的过往。”

  凌潺将这些人生过往陈述得异常平淡,然而陆景行听完后却陷入了沉默,心头微微酸涩,张了几次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要安慰她,但却已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似乎并不愿意去在意,他只好将她又搂紧了几分,以此给她温暖。

  风拂过面庞,微痒。凌潺倚在陆景行怀里感受了片刻的寂静,随后无奈地笑笑,说道:“三哥打趣我不会使用筷子,只是我成年之前一直生活在异域,吃的食物与如今不同,不需要用筷子,而后来由于工作太过繁忙,也就没有机会去学。”

  “原来是这样,我当时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陆景行将下颚轻轻地放在了凌潺的发髻上,此刻似乎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联想到了那次在木屋两人初次在一起用膳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将筷子握得颇为怪异,看着别扭,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多问。现在想想,原来有着这样的缘故。

  凌潺微微颔首,淡淡的话音缓缓传进陆景行耳中:“那个琴谱也是从那个世界所得。其实我接触琴较晚,也算是我当初唯一通晓的业余技艺,其他皆是不通,只因没那么多精力去接触。”

  “你所生活的那片异域,在这个世界可否寻到”陆景行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有些想知道那片异域实在何地,毕竟那是凌潺从小生活的地方,对他来说,有着一种别样的吸引。

  凌潺从陆景行怀中抽出一条手臂,高高抬起指向了西边,轻柔的衣袖瞬间迎着月光而舞,她看他一眼:“在西域的另一端,中间隔着高山峻岭峡谷,还有西域边陲的那座磅礴雪峰。只有越过了那些,才能到达,那地方名叫挪威。我送你的香囊,上面所刺绣的花样便是挪威的国花,欧石楠。我从小便钟爱它,会养上很多置于窗台,美不胜收。”

  “那你要回来,岂不是要克服重重艰难险阻在这个世界,那地方似乎还未曾有人抵达过,穿过西域,那边的环境太过恶劣。”陆景行顺着凌潺所指的放下望去,目光里全是渺茫,当然,也有讶然与担忧。那座磅礴雪峰的另一边究竟是一番怎样的景象,他不得而知。更不曾想那边亦有人烟,而非死地。而且要从那边穿越过来,该是多么的不易。他所行过的最远路程不过是满是黄沙与戈壁的西域深处,再往那边,不止是他,就算是其他人也不敢再冒险尝试,在他们看来,那边是毫无生机的荒漠。

  凌潺收回手臂,笑得浅淡,答道:“只需要几个时辰。”

  “什么”陆景行的神情中难掩惊讶。今夜令他感到震惊的东西实在太多,如若不是他的心境强于一般人,怕还真是承受不了。

  凌潺很自然地指了指夜空,笑问道:“可见过飞鸟它们在天空上翱翔”

  陆景行盯着凌潺的手,狐疑地点了下头:“嗯。”

  凌潺在他怀里略略蹭了下,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解释道:“那个世界有一种乘坐工具,便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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