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淡淡不解忧(三)(1/2)
这到底是养了一个怎样的儿子呀陆伯不自然地抽了抽眼睛,随即扭头嫌弃地瞥了陆辞一眼,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此时恨不得给陆辞一脚,这傻儿子该说的与不该说的都说,平日里的告诫都当做了耳旁风。

  “三哥!有你这样揭人短的吗”凌潺撇撇嘴角,故意在语气中夹杂了几丝不满,眼里带着点点幽怨看向钟离沐,外人发现不出异常。

  她三哥这算是成功帮她转移了话题,她怎会不知钟离沐说这话的用意。如若不然,接下来延陵楦又该说出钟离沐昨日劝她回去的那套话来了,虽然内容会不同,但大致意思不会变,只怕还会屡屡提到延陵栈。这些话,她可不愿听。她对延陵楦可没有对钟离沐那样有耐心,更不愿多去解释。

  被凌潺这样一盯,钟离沐嘴角瞬间弯出了个大大的弧度,连连说道“是三哥的不是,小潺莫怪。”

  “菜都凉了,还是先用膳吧,黎公子,延公子,请。有事,膳后再谈也不迟。”陆景行话语随和,对那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算是彻底圆了个场,将所有的事都推向了善后。

  在陆景行开口之时,雀儿已手持一个漆盘走到了延陵楦身旁,里面是一双筷子。延陵楦此刻心中虽然装着太对东西,但是陆景行都这般开了口,他也不好再提刚刚的事。况且,众人都在这里,有些事也不好当面说。

  在整个用膳的过程中,有件事却是始终浮在延陵楦心头,比其他的疑惑都重要。他怎样都不明白,她已与他六弟有婚约在身,可她为何还要与他人如此

  那不仅仅是一场婚约,更是一道圣旨,是他父皇对她与他六弟的一种成全,亦是他六弟履行当初送她去北越国时的承诺,亲口承诺待她回来,便娶她为妻。可如今,她却先负了他们的承诺。况且,抗旨是重罪,即使有他父皇的宠爱,也难堵百官之口。

  放下碗筷,凌潺接过雀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起身又对延陵楦略略行了个礼“五公子,湲儿这几日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失陪了,您有何疑问,问我三哥便是,他已全部知晓。”

  延陵楦目光掠过膳桌,愣愣地看着凌潺,难以相信,这个处处礼仪周到的女子真的是他记忆里所熟悉的人吗对他怎么都能做到如此冷淡疏离两人许久不见,她甚至连过多的话语都不曾对他说,就想着要离开。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性情竟能如此大变,还是说这是失忆后的结果当日在宴会上,他便看出了她从内在透出来的淡漠,却不曾想,一年之后再次相见,依旧是如此。甚至对他,都是这般。

  如若是以前,她见到他,定会在他面前撒娇,然后向他提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要求,如果他不答应,她便会拿她姐姐来威逼利诱于他,他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终她所提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凌潺在延陵楦的注视下,与钟离沐打过招呼后,就这样离去了。如今要见的人,她也见了,其他的事交给她三哥便好。她没有回别院,而是去了陆景行书房,在那里等还未出膳厅的陆景行。

  午后,有家丁又送来了大批的账册进书房,所有竹简堆积起来,当真如同小山一般。陆景行自从回书房后,便沉寂在了这些账册中,而凌潺则是自顾自在书架上搜寻着,专挑一些奇异典籍来读。

  古人所谓的看书,实则是背书。而凌潺则不同,她只是细看一遍,记住其中的大致意思而已。因此一卷竹简在她手中就如陆景行看账册一般迅速,待陆景行查看完一卷账册,她手里的书也差不多读完了。

  凌潺见陆景行拿起了另一卷账册,她眸光突然微微一动,伸手将那卷账册夺了过来,笑着看他,很自然地说道“我帮你吧。”

  “小潺竟看得懂账册我以前怎么不知”陆景行的嘴角不经意间溢出了一抹浅笑,抬眼望向凌潺,脸上有薄薄的讶然。

  凌潺垂眸缓缓摊开了竹简,唇旁绽放出一抹狡黠,随口应道“你以前又没让我看过,当然不知了。”

  陆景行听她这样一反驳,倒有些无言对答,心中虽装着疑惑,但也只好摇了摇头,随她去了。

  陆景行知道,凌潺从来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既然都亲口说了要帮他查看账册,那么便是懂得这些。他好奇的只是,她因何而懂。不过他也猜到一个可能,也许是在钱塘时,听雪教过她。那些日子两人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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