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重重陷困境
你。这才是你真正要给我的惊喜吧!‘看着仇人近在眼前这样久,却错过了手刃她的良机。’哼!你的目的达成了,成功挑起了我的怒火。”

  “你最好别被野兽吃掉!待我抓到,后半生有你好受的。如今就是你求着做我妻子,都是不可能的!”他愤怒地起身,急走了几步,抬腿便是一脚踢在了案牍上,力道之大,令上面的饭菜连同案牍一起飞出了门外,跌落悬崖。

  此时的他简直是怒不可遏,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手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样大的一股势力,多年的心血,到头来竟是顷刻间毁在了一个女子手里。如若不是她运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那一战他们又怎么会败而且还败得惨烈,伤了整个飞彻崖的根基。

  本以为罪魁祸首是那老毒物,他如今已是对那毒物恨之入骨,却没想到真正的黑手竟是他一心想要娶的人。这怎能令他不气如若早知如此,他这些日子定不会如此温和友好地待她。

  凌潺的最终目的便是想让柯天序不好过,让他感同身受,好好尝尝无比愤怒的滋味。因为愤怒是她这些日子每天都会尝到的滋味,一人品尝多无趣,她是一个懂得分享的人。

  那日柯天序当着凌潺的面看那份名册时,她便注意到了。后来又与柯天序相处了那样久,对于那一场战争,她便渐渐有了全面的了解,清楚柯天序中毒的事,也知道了柯天序对毒杀那潜伏在村里一众手下之人的痛恨。

  而且柯天序不止一次地当着凌潺的面说他日定要亲自将黄芋老人千刀万剐,不过这件事也确实是凌潺吩咐黄芋老人做下的。如今不过是告诉柯天序一个事实而已,完全不担心柯天序报复。她想过,如若逃不出去,那么她也不会任由自己被飞彻崖的人抓住。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柯天序身上的倦意全无。脑门一热,最后直接冲出了屋子,站在夜幕中淋起雨来。他要给自己降温,迫使冷静下来。

  凌潺迷迷糊糊醒来时,飞雨已划破了曙色,林中灰蒙蒙一片。这一夜她睡得极其不安稳,除却身体难受外,精神上也饱受着折磨,又梦到了很多旧事以及奇异之事。

  她感觉头痛欲裂,勉强睁开了沉重酸痛的双眸,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雨水泡得不成样子,手心是一片褶皱的雪白,五指浮肿。

  她艰难的动了动无力的身子,试图撑着坐起来去脱掉脚上的鞋。如若不及时脱掉鞋,只怕一双脚都将废掉。然而,当她视线不经意移向另一侧时,一段乌黑的蟒身落入了她有些模糊的眼里,她顿时一愣,随即心中升起一缕希冀。

  她沿着蟒身将视线向上移去,黑灵莽那巨大的头颅上正转动着两颗黑琉璃般的眼珠,似乎是在与她对视,吐着红信。

  “玄……舞,你,你是怎样……找到这来的快带我……离开,找个避雨……的地方。”凌潺面色苍白,上面布满了水迹,她话音微弱,将一只手无力地半抬了起来,想要去触摸黑灵莽的身子,然而却没有那样的力气。有了黑灵莽,她相信自己能够逃得出去。

  黑灵莽晃动着巨大的身子向凌潺靠近了一些,主动底下头颅,用鼻尖在凌潺那只半悬空的手上蹭了蹭。

  随后,它探出了尾部那段身子,慢慢缠绕在了凌潺虚弱的身体上,带着满身血迹的凌潺离地而起,留下一滩腥红的浅水洼,游离着向山林深处而去。

  黑灵莽带着凌潺走后不久,柯天序派出去的手下就找到了这里来,他们已经在山林中搜寻了一夜,然而在这棵树下却只发现了一滩被血迹染红的水洼。

  他们顺着那道由黑灵莽的身子在地上所摩挲出的浅红痕迹找去,痕迹却很快在另一处水洼中消失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派出一个人快速返回崖顶,向柯天序禀报此事。

  黑灵莽带着凌潺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岩壁下,这里有一块突出的岩石,一人一蟒躲在那块岩石下面刚好可以避雨,只不过地上很潮湿,铺着一层厚厚的枯枝烂叶,腐腥味浓重。

  此刻对于凌潺来说,避雨的环境虽然简陋,但已经足够了。身子虚弱无比,连坐起来都成问题。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相互挣扎着双脚,最后总算脱下了鞋袜,使双脚处在了一个稍微可以透气的干燥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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