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1(1/3)
“咚咚咚!”

  晌午时分,苍山县的百姓们,结束了一上午的忙碌之后,正在各自的家中用着午餐的时候,一阵沉闷的鼓声忽然响起,就如同晴天里忽然响起的霹雳一般,将整个县城午时的宁静打破。

  正在吃饭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饭碗,走上街头,东张西望的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多人刚一出门口,就看到了不少行色匆匆的街坊,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有好事者拽住他们的衣袖,纷纷打听着。

  “不得了啦,东街的张家娘子,又去县衙告状去了!”

  “啊,她又要告?前些日子不是因为告状,都被打了两次了吗,这伤才好了,她就忘了疼了?”

  “谁不嘛,这人,怎么去和官斗啊!”

  “哎,伏家那些恶霸一日不倒,咱们这些穷苦人家,就只能受这帮人的欺负了!还有那新来的知县,原本还以为能和刘知县一样,能够给咱们一丝清明,谁想到他和那伏家就是蛇鼠一窝啊,可惜了,刘知县那样的好官!这朝廷,就是容不得那些给咱们老百姓做事的好官!”

  “嘘,声,别让人家给听见,无端给自己惹来祸事!”

  “那你们这是……”

  “去看着啊,万一那些狗官起了杀心,也好拉着啊!”

  “的也是,走走走,一同前去!”

  诸如这般的对话,在县城当中的不少角落里都在上演着。

  他们口中的那位“东街张娘子”,就是之前在白清到任的第一天,在他面前磕头喊冤然后被张县尉派人狠打了一顿的那一位。

  当那些百姓们纷纷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百姓,几乎每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县衙门口那个依旧在敲着鼓的瘦弱身影之上。

  此时那位张家娘子,正抿着嘴,一脸严肃的神情,费力的举起沉重的鼓槌,击打着衙门门前那面硕大的路鼓,她的脸上,依稀还能看的出来上次被打的紫痕,而她那衣衫褴褛之下,露出一副纤弱的身子,仿佛只要一阵风吹来,她的身形就会摇摇欲坠。

  不过就算是这样,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她眼神当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份倔强的神色,所以他们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这个命途多舛的女人。

  “何人在外面击鼓鸣冤!”

  一声暴喝忽然从县衙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崭新衣服的衙役自县衙当中走了出来,环视了一眼,看到路鼓旁边的张家娘子,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她开口道:“是你鸣冤?”

  “正是奴家!”那张家娘子不卑不亢的对着衙役道,“奴家要告状!”

  “进来吧!”听到那张家娘子的话之后,那衙役对着张家娘子淡淡的了一声,然后径直领着她朝着县衙当中走了过去。

  而看到张家娘子进入到了县衙当中,那些百姓们也是纷纷的涌了进去,很快,就到了县衙的仪门之前。

  仪门是整个县衙当中最为高大雄伟的一座门,立于两层三级台阶之上,青墙灰瓦,乌梁朱门,上有黄铜大钉,足以显示其威严庄重之仪。由于官府均为红漆大门,于是朱门便成为官府的代名词,成为封建上流社会的象征,仪门门外有联曰:

  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

  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

  此联通过对比反衬出衙门内外氛围的天壤之别,“四时春”“和风甘雨”意味着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若没有“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除暴安良”又怎会有百姓的安居乐业?

  不过当他们看到上着朱红色油漆的仪门,今天居然破天荒一反常态的打开时,那些百姓们顿时心中有些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情况?要知道这县衙的仪门乃取“礼仪之门”之意,乃是县衙的第二道门,按照儒家伦理,社会各阶层的人各有自己的位置,礼制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在衙署中出入门庭也必须遵循“礼制”,仪门通常是关闭不开的,只有在知县上任、恭迎上宾、重大庆典活动或大案要案时才可以打开,以示隆重,但是今天,这仪门居然开了……

  不过眼看着张家娘子在那衙役的带领之下,已经穿过仪门,直奔大堂而去,他们也暂时放下心中的那份疑惑,紧紧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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