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门徒无数的黄老弟,竟然给武清下了一个惊人的判词。
“这布局的手笔气度,别说一条项链一封信,便是传国玉玺,怕是都能给换来了。
堂口留得此女,用得好便有脱胎换骨的希望,用不好,怕是连个飞灰都剩不下了。”
老龙头李儒闯荡江湖几十年,中过大锦朝的功名,又跟义和团打过洋鬼子,更护送过西太后和皇帝逃难。
最后西太后卸磨杀驴,将一众愚忠护送的义和团全部砍了头,唯独他和几个兄弟因为看不惯皇室骚扰百姓,提前逃了出来,才留得一命。
后面更是帮衬着革命党打大锦朝。
这么多年经历过多少风浪,又见识过多少人。
只是武清这样的人,还真是生平仅见。
听了黄亚桥的话,老龙头低头望着楼下的武清,不觉一笑,“原只想着,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巾帼,不成想,还是个有所不为的女圣人。”
黄亚桥不觉挑眉看了他一眼,“大哥如此评价,看来是有信心能够驾驭这匹罕见的千里马了?”
李儒摩挲着龙头拐杖,不觉呵呵一笑,望着楼下的双眼也略略眯起,“我老了,可是心却还没老。最喜欢看这种平地起波澜的人和事。”说着他眼中寒光骤然闪现,“更何况闻香堂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不搅点波澜出来,怕是就要臭成一潭死水了。
一旦真成了死水,水中鱼虾便是一个都活不成了。”
听到这,黄亚桥的脸色也变了变。
他不觉伸出手,搭在李儒单薄瘦弱却又硬挺十足的肩膀上,“大哥,金城,亚桥也是多待不得了,需得提防手下人,一旦有人爬箱(造反),我怕你——”
李儒抬手拍了怕黄亚桥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不在意的笑了笑,“亚桥,不用挂心,你大哥我虽然老了,可是心还是活泛的。想爬我的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是真有人爬了,就正好清清箱子底,把什么脏的臭的,一并清理出去。”
“大哥心里有成算就好。”
话虽这样说着,可是黄亚桥还是有些止不住的担心。
他的这位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要人命。
那就是太过自信,深信自己依旧宝刀未老,深信自己依旧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如意那孩子毛躁,兄弟我这次做的差事又是不能出半点错儿的,不如就先把他留在堂口,历练历练几年再说。”
“嗯,这个自是没问题,如意那孩子不坏,只是要是没人调教,怕就要歪的扯不回了。”
“多谢大哥,那亚桥就先走了一步了。”
黄亚桥有心想要再多劝李儒两句,是终于没有再多说。
一个是因为他身上的事情的确比较赶,另一个也是因为李儒向来听不进别人的劝。
话说太多反而不好。
于是二人就这样分别。
“对了,除了项链,还有机要文件呢?”邵智恩突兀的一句话,瞬间就把老龙头的思绪拉回。
武清转向邵智恩,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文件已经交给了应该交给的人。”
邵智恩眉头登时一皱。
武清这个态度,分明是在耍他。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了下拳头,刚要开口反讽回去,不想老龙头挥手就截住了他即将要脱口的话。
“好,这样很好。”
老龙头笑着点了点头。
武清也回礼似的欠了欠身,“多谢大哥。”
老龙头勾唇一笑,刚要说些什么,就听房间的门忽然咚咚响了两声。
武清立刻回头问了一声,“谁?”
紧接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武清,是我。”
是许紫幽的声音。
武清听了不觉转头,朝着老龙头二人浅浅一笑,“老大哥,外面的是武清看中要拉进堂口的人,正好也是郁白的弟弟。”
邵智恩忽然冷哼了一声,“教会什么时候也成了人扔垃圾的地方了?
什么香的臭的,攀上关系,都要往堂口扔?”
武清的眉立时狠狠蹙了一下。
老龙头也皱了眉,斜睨了邵智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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