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倒v)(2/4)
爬上了床,蜷起了双腿,双手抱着膝盖,借着月光,怔怔地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看着秒针,一秒一下地跳动着。

  都说人生匆匆,时光宝贵,可在这一刻,陆子筝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是那样的漫长,她几乎找不到了时间对于她的意义,除了煎熬,还是煎熬。

  她在心里拷问自己,是不是人生中本就不该有所期待,佛说众生皆苦,人生下来就是受苦偿还前世孽债,于是一生下来发出的第一个声响就是哭声。她为什么总是学不会,没有这样的觉悟呢?

  陆子筝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地摸着手腕上那一条蜿蜒着的丑陋疤痕,顺着疤痕,摸到了江怀溪送她的那一块表,那冷冷的粗粗的表带。她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表带,终于忍不住笑了,又哭了……

  太过温柔,本就不是江怀溪的错,错的是自己的自以为是;给不起她爱情,更不是江怀溪的错,错的是自己的贪得无厌。

  从头到尾,江怀溪都没有错。错的都是自己。

  可是啊,怀溪,你说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可心已经偏离了正常轨道,又该如何继续如常地前行?

  陆子筝猛地爬起身,拉开了抽屉,取出江怀溪遗留在她枕头上的那一绺头发,目光温柔如水地看了许久。终于,她下了床,开了窗,缓缓慢慢地解开了系着头发的红绳,伸出窗外,想要扬手重重一挥,让所有的眷恋,就像这散去的青丝一般,随风远逝……

  可她扬了手,最终,却没有松开手。

  陆子筝苦笑地看着手中的头发许久,还是关了窗,回到了床上。她脱了手腕上的表,和着头发一起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层,从此,就像是她对江怀溪的那份心思一般,关进了黑暗的伸出,再无法得见天日。

  做完了这一切,她不顾还未干的头发,无力地瘫倒在了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夜,真的好长好长,好冷好冷……空荡荡的手腕,格外地凉飕飕的,一直顺着手腕,凉到了心上,让陆子筝瑟瑟发抖……

  陆子筝终于还是睁着眼睛等来了天明,脸上的泪迹早已经干了,她无力地自嘲一笑,又是新的一天了。她坐起了身子,掏出手机,不舍犹豫了一夜,终于下定了决心。

  找到了联系人名单那里,微微抖了手,把江怀溪拖进了黑名单,而后,删除了一切通话和短信记录……

  就这样吧,断了吧,忘了吧。

  陆子筝在心里默默地说了无数句:怀溪,对不起。

  成为一对,我们缺点缘分;可装成朋友,我又少点天分。对不起。

  陆子筝少见地化了浓妆掩饰眼睛的红肿与脸色的苍白,准时去了翻译社上班。全体会议过后,社长留下了陆子筝,通知她下午去风尚报道。

  陆子筝已经心力憔悴,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再去应付连萱的忽冷忽热欲说还休,不多做任何犹豫,便要把这样的大好业务拱手让人。可社长却说,是连萱点名要她的,显然,也是十分为难。

  风尚去年和翻译社签订了合同,确定了长期合作关系,翻译社的社长对她有知遇之恩,陆子筝不好意思让他过分为难。百般思索之后,陆子筝还是勉强同意了。

  她一颗心已经死成灰了,从此之后,爱恨与她再无干系。连萱或是其他人,其实又有什么区别。

  下午陆子筝就如约去了风尚报道,连萱日理万机赶着出差前去临市处理一单大生意了,只留了二秘给了陆子筝一些资料,通知她明天和她一起去日本出差,由于时间比较紧急,请陆子筝务必要尽快熟悉这单业务。

  陆子筝抱着资料,哑然失笑。也好,忙起来了,或许真的能什么都忘了。

  那天晚上,陆子筝又打了车回陆妈妈家陪陆妈妈吃了一顿晚饭,告知她要去日本出差,行程长短未定,让陆妈妈好好照顾自己。

  犹豫了很久,陆子筝才低哑着声补充了一句:“妈妈,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麻烦怀溪了。”说完,她不敢抬头看陆妈妈的表情。

  却不料,陆妈妈却是波澜不惊地淡声答应了她道:“好,我都听你的。”

  陆子筝诧异地抬头看向陆妈妈,却只看到了陆妈妈眼里的了然与慈爱,一时间,只觉得安心。无论世事如何改变,妈妈总会是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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