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封印初解(1/3)
星空的广阔与浩瀚,实非任何言语可以形容。

  纵然倾尽所有文明的所有形容,大概也只能勾勒其万一,而不能尽述其美,尽述其妙。

  除了美妙,星空本身,自有神奇。

  无尽时空,无尽夜晚,不知有多少孩子,或者其它生灵,有意识无意识地望向星空,甚至一望就能望好久。

  那可能不止是好奇。

  也许还有根植于生命之中,本能地,对于某些东西的向往。

  只是当孩童渐变为成年,身为俗累,心为尘染,意为名牵,识为利动,大多数人的大多数时间,就再也没有那闲暇安静下来,与自己对话,与天地对话。

  最多,最多,也就是偶尔的时候,以每个人自己的方式,聊作放松一下罢了。

  或以诗,或以文,或以酒,或以茶。

  或在高声放歌。

  或在迪厅纵情摇摆。

  或其它形形色色的方式方法,本质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前世,在那古典的时代,一个叫苏东坡的人,用他的文字,这样地描述生命中的某个夜晚: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孟德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

  “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纵然是那个一生都在写诗写文,差不多可以用诗文把自己的整个生命都串起来的人,人生中,像这样的夜晚,也不会很多的。

  也所以,那个夜晚,成为了经典。

  不止是他的经典,更是很多人欣赏和感受的经典。

  许广陵现在,就在“挟飞仙以遨游”。

  而他感受到的,就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此际,他的整个身体,皆已虚化,化作一抹流光,在身心俱融入天地的感应下,也在鉴天镜的指引下,向着某个方向,摇曳而去。

  在身心的感应中,这一刻,天地化为一脉平静的湖面,而在遥远处,一个巨大的漩涡,牵引着他的身心,以不可言说的速度或者说方式,向那里跃进。

  距离越近,那漩涡越大,逐渐铺天盖地,也开始成为许广陵身心感应中,唯一的存在。

  而此际,许广陵最大的感受,就是“沧海之一粟”。

  天地是沧海。

  本是天地间那小小一角的“漩涡”,也变成了沧海。

  而他,就是那“一粟”。

  在这种情况下,大宗师也好,圣人也好,或者什么其它类似的存在也好,都是无力的。

  许广陵不知道“神”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有所不同,但对于他来说,这一刻,就是一粟掉入了大海,而且是浩荡接天的大海。

  也所以,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慢慢地,他什么都做不了了,失去了所有的身心控制权。

  前世,是身融天地入轮回。

  和此时的情况并不一样。

  许广陵也是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感觉。自身,既是渺小的,渺小到极点,又因为身心都在这漩涡中,随着漩涡而动,恍惚中,有一种身化天地而天地也正在旋转的感觉。

  时间也好,空间也好,在这一刻,化作不可言述。

  “小天,我现在能做什么”许广陵问道。

  “什么也不需要做。我们现在已经进入时空漩涡,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接下来,我们就会这样地被甩入小世界中。”

  “你先前说,在这种情况下,还可能有捕猎者的出现”许广陵之前还不觉得咋地,现在身在局中,感受着这样的形势,那就很咋舌了。

  得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在这种情况下,翻云覆雨

  “山外青山楼外楼。”鉴天镜拽了一句。

  许广陵笑。

  “感应到不灭真性没有”

  给十一位圣人的不灭真性,那就仅仅只是一丝,微不足道。但在此之前,他早就把大半的不灭真性给了小秀儿,亟待补充。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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