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闻官军收复淮南州郡(1/2)
宇文温面无表情的起身,打量着门口处进来一人,此人年约三四十,样貌倒是堂堂,观其衣着颇为讲究,大约家境富庶。

  “鄙人姓孔,郎君如何称呼?”那人自我介绍随后问起宇文温来。

  “某姓余。”

  “余郎君,方才我等在隔壁吟诗,那句‘狗屁不通,不合时宜’可是郎君所说?”

  “正是,怎么,还不许人说了?”

  “请问郎君何以见得‘狗屁不通,不合时宜?’”

  郑通见着场面愈发火爆,便要请这位坐下,未曾料随后又来两人,看上去都是三四十岁,一身衣着气派不凡,料想是出来一起饮酒作乐的官宦或世家子弟,被宇文温方才那句话惹毛了。

  双方坐好,宇文温借上前面的话题:“方才某所说,狗屁不通,不合时宜,是那诗句里有‘高秋八九月’,不知孔先生觉得如今是几月份?”

  他特地叫对方“先生”,讽刺意味很浓,结果未等这位孔先生开口,后来的两人之中一名微胖之人先开了口:“这位郎君,方才是我所念吴叔庠之《胡无人行》,不过是引用罢了,何故如此吹毛求疵?”

  见着宇文温看着此人不言语,那位孔先生赶紧介绍:“余郎君,这位是关郎君,这位是沈先生。”

  “关郎君,方才捷报传来,全城百姓欢呼雀跃,想来是有感而发,为何不即兴作诗一首,却引用前人诗篇?”

  宇文温心情恶劣,所以打算毫无顾忌的施展毒舌,他不知道‘吴叔想’是谁,也不想知道是谁,反正就是要发飙,活该这几个人撞到枪口。

  “借花献佛有何可不可?”

  “莫非关郎君不会作诗?”

  耳光‘打’得啪啪响,不光那三人听了面色一变,就连郑通听了也是皱眉头,这年头说人不会作诗,和骂人是文盲白丁没区别。

  诗好不好是一回事,作不作得出是另一回事,他觉着这三人应该是官宦或者世家子,被人骂做文盲,这和侮辱没区别,事情会越闹越大的!

  “余...郎君。”那个关郎君似乎在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气息,“何故说我不会作诗?听人引用诗句便如此武断,这样不好吧?”

  “哦,那就算关郎君会作诗罢。”

  旁边那名消瘦的沈先生,闻言冷笑一声:“余郎君口气好大,莫非经纶满腹故而恃才傲物?”

  “不敢当,至少能作诗。”宇文温句句嘲讽,又是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既如此,那我等便洗耳恭听?”

  “郑先生,让店家拿纸笔来。”

  “余郎君,出口成章即可,何必用纸笔,莫非是拖延时间么?”

  “沈先生,某非曹子建,不用七步成诗吧?”

  “哈哈哈,也罢,是沈某太心急了。”

  “无妨,既如此,那某便献丑了,不过只会七言诗,不知可入各位法眼?”

  “七言诗?这倒有趣。”关郎君闻言摸了摸下巴处的小胡须,随后饶有趣味的补充了一句:“无妨,余郎君可尽情作诗。”

  宇文温整了整衣襟,环视在场众人,转身缓缓走向窗户,开口说道:“闻官军收复淮南州郡...”

  “建康忽传收淮南,初闻涕泪满衣裳。”

  “北望家乡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京口渡天堑,欲抵洛阳向河阳。”

  他念完诗,正好走到窗边,近午的阳光洒在窗外花草树木上,映衬出一个落寞的身影,一如南渡的士人,愣愣的看着窗外远处模糊不清的江景,似乎是要看清遥远的北方故乡。

  屋内一片寂静,郑通默念着宇文温“所作”七言诗,满是惊讶的表情,他从没见过宇文温吟诗,而且吟的还是罕见七言诗。

  这诗太妙了!

  前面六句,很贴切如今的情形,一如寓居建康的南渡人士,听闻南朝官军收复淮南后激动的样子,“涕泪满衣裳”“喜欲狂”。

  然后放歌纵酒,趁着青春年少要到建康旁的京口乘船,渡过长江天堑抵达北岸,然后想着向故乡前进。

  故乡在哪里?到了淮南再向北抵达名城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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