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瓦罐不离井口破(2)(2/3)
恶,反证了当初在调军岭的血洗事件里完颜永琏对他有限制——
  调军岭血洗,他只表演,没享受,这次箭杆峪恶战,边表演,边享受!但,却一定是一样骇人!祝孟尝终于理解了一个月前国安用和裴渊的心情!
  许是祝孟尝命大,或是胯下战马畏死,就在梁宿星力的瞬间,那战马拔开四蹄疯了一般往宋军跑,回到相对安稳之处,竟口吐白沫倒毙……祝孟尝正待松一口气,却听麾下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摸到自己背上,竟有一道极深的伤口在汩汩淌血,稍有放松,只觉烫烙心骨。
  时间紧迫,孟尝临阵由军医裹伤,转头看着星衍,他喉咙的血堵之不住,因失血过多故昏迷不醒,然而从被救到现在,手里还牢牢握着那把……姜蓟的枪,军医没有一个能夺下。
  孟尝强行按住他费了好大劲才令人把枪抢出来,却愣是把自己刚包好的伤口又给激裂了,怒骂了江星衍一句混账,正待叫姜蓟和飘云看好他……却看身边空出了两个人的位置,孟尝心一抖,忽然就悲吼一声捶胸泄恨。
  “祝将军……”军医道是他伤的太重。
  “主母说的,一个都不准少。”祝孟尝的泪滚落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姜蓟和飘云,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这一战我们一起来的……”
  这一战,却还没结束啊。
  四面金军,依然虎视眈眈,此刻已将他们包围在了核心。
  梁宿星和凌大杰同在阵前,这架势,明显是非铲平箭杆峪不可了。
  当清醒了金军这次是全力在攻击箭杆峪,祝孟尝意识到这场战争再也不可能拉锯,风沙越来越小,火光越来越定,祝孟尝气息越来越弱,喘着粗气、努力地驱赶绝望:
  “打下去!打到主母来为止!”此刻,驻守箭杆峪的还剩祝孟尝一个能战,唯一的希冀,是龙泉峰的援军。
  “你们的主母,已被我军伏击。”凌大杰冷笑一声,向来对宋军不带怜悯。
  祝孟尝心中一颤,是啊,还有岳离和黄掴。本来,如果他们去打龙泉峰,***和吟儿都备战多时,一定能自救并游刃有余,何况还有箭杆峪和调军岭两面支援。但此刻,岳离黄掴的敌人还是***或吟儿,战术却换成伏击,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一旦时间掐准,正好是箭杆峪危殆之时吟儿来救,金军胜算绝对不小……
  时间掐准,金军,这次还真的时间掐准了。
  凌大杰握紧了长钺戟,心中全然胜念——
  战前,王爷曾叹轻敌低估的对手竟又多了一个,与亲信的仆散揆老将军述说,仆散揆却摇头,王爷其实并未低估林阡,否则也不会为他一次次抽身,更还为了他搁置过北疆经略。又道,这一战,王爷虽还未正式与他打,却已轻度介入,虽然还未亲自上阵,但精神力已传入整个金军,如此,更加构不成轻敌,王爷对林阡的掂量是非常准确的。
  仆散揆向来直言,王爷也从谏如流,点头,掂量准确,竟还出我的意外,这种人才,岂非要将他与铁木真等同来看?若然以后大金朝遭遇两面夹击,该当如何?放长目光,不禁有所隐忧。
  仆散揆却有另一番见解,笑说,“若事先并未轻敌却仍对敌人失算,有可能是技不如人,但也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大杰最擅长打稳打稳扎的敌人,最怕诡计多端藏头露尾,天尊则适合打几乎所有敌人,林阡正好是例外罢了。”“是了,水土不服。”王爷闻言,笑看凌大杰。
  仆散揆道,“至于王爷,被林阡这般挑衅,不宜再轻度介入,哪怕不亲自上阵,也应当有进一步部署——末将觉得,他太狷狂,是时候教训了。”仆散将军公私分明,先前他的爱子仆散安贞被林阡打成重伤,也不曾怂恿王爷入局,是这次林阡招惹了王爷才劝王爷教训他,任何事情,确实该有个度。
  “王爷已然部署。”那时岳离开口,仆散揆看王爷点头、一怔,笑:“如此便好,王爷英明。是末将多虑了。”王爷向来隐而不露,藏而不,全盘计划他们不可能猜透,只能从旁谏言、各抒己见,庆幸的是,王爷海纳百川:“仆散与我不谋而合。”
  “又怎觉得,我与大杰是水土不服,而非技不如人?”岳离问仆散揆。
  “之所以相信大杰和天尊并非技不如人,是因为林阡并不像你们说的那般条件艰难打得多厉害——他是只要保全就好,你们却是想赢战。要知道,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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