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是合是分岂随心(2/4)
键是杨鞍回到了叛变前的心态——帅帐相杀令杨鞍相信并坚信,林阡滥杀他旧部是出于本心……
  此刻帐中,重伤躺在那昏迷不醒的人从徐辕换成了展徽,恰恰是相杀事件里被林阡钉在床沿的展徽。虽然他是在这五天的攻防战中被楚风月打伤的,但也是间接为林阡所害。何况杨鞍心中,他确实是林阡所害。
  “鞍儿,盟王,听我一句,你二人都只是一时被蒙蔽……只要见面对质、将事情摊开来、谈清楚了,一定就能冰释,一定就能!”刘全带着希冀引林阡和杨鞍分别入座,始终微颤的手臂,流露出他紧张的心情。
  分别坐定,刘全仍在杨鞍近身,史泼立、石珪、彭义斌几个却都站在林阡身后。杨鞍只淡漠抬头瞥了他们一眼,笑了一声:“我宁愿这是在示威,也不愿这是在示好。”
  众人皆是一愣,不解其中意思,林阡略微听出音来,杨鞍续道:“好一个满腹心机、工于心计的盟王啊。”
  “杨鞍!够了!盟王包容至此,你竟不识好歹、变本加厉!”彭义斌气极。
  “义斌,忠义本身是对的,但要看对谁忠义……对错了人,怕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杨鞍冷笑。
  彭义斌一愣,脸色都变得铁青:“杨鞍,说出这种话来你可真恬不知耻!这整整一年来,是谁在帮咱们红袄寨打翻身仗,跟咱们同生死共患难,你他妈狗眼是瞎了吗!”不顾石珪拦阻,冲到杨鞍案前,举剑就对他案上削砍。
  刘全急忙抢前格挡,刀剑中摩擦出一锋芒的火花,短短一个交接,激烈不亚于战场上。自始至终,杨鞍无动于衷,直等刘全把彭义斌打回去,才叹了一声:“义斌,世事岂是表面那么简单……整整一年?也许,这一年的蹉跎根本用不着,也无需打什么翻身仗……山东局势,他明明可以轻易操控,他……确实也一直在操纵,却一边入侵着敌人,一边也掠夺着我们。他,如何值得跟……”
  那边几个年轻将领都听得咋舌,史泼立尚且还未听懂,刘全惊愕转过脸来:“鞍儿,怎……怎么……”他没想到几日不见,杨鞍对林阡的误解,居然不减反增。
  “鞍哥,我不懂什么表面内涵,只知道,跟着盟王绝对没错。他是咱们看着长大的,鞍哥还记得吗?那时候大家都诬陷胜南,是鞍哥力排众议,说胜南是个好孩子。你不该不信他的,对吧!?”史泼立忙说。笨人有笨人的好,起码他闻言不会纠结,而到这个时候了还指望劝和。
  “在山水清,出山水浊。”杨鞍目中之绝望,比那夜帅帐中更甚,“史泼立,他早已不是林胜南了。川黔陇陕,区区几年,他灭尽了黑道会、魔门和金朝边军,绊倒了一整个苏降雪和越野集团,说他不喜欢弄权,你信么?”史泼立一愣,愣在原地。
  “他,继川黔陇陕之后,想吞的不就是我们山东?他已然迷失在权利的陷阱里,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林胜南了!为了便于日后操纵红袄寨,他选了二祖作傀儡,为此,他泯灭良心从一而终地打压、算计、谋害我……”热泪从杨鞍眼中涌出,“外敌尚未除尽,竟就着手私斗。林阡,权位竟有这等重要?可以让你丧心病狂地杀了从前的那个林胜南,继而往我杨鞍和我的弟兄们下手!”质问之时他一拳重击在案上,适才彭义斌没砍中的桌子,因他这一掌当中碎裂。
  “他泯灭良心打压算计你,他丧心病狂向你和你兄弟下手,你且说说,他什么时候算计了你,哪个地方冲你下的手,我们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石珪按住气急的彭义斌,冷笑反问。
  “他算计自是高明,下手亦不留痕迹,当时当地,谁人能够看清。”杨鞍愠怒不已,续对林阡质问,“林阡,自你打进泰安后做过多少手脚,你自己心里清楚!远的不说,就看这次,都是刻意——刻意在楚风月攻打我时毁我布局,帮楚风月逃过一劫,刻意把徐辕带出战局,使我军战力全无、敌军好全力打压,如此,你恰好过了五天到场,刚巧可以两家一起收拾,一如既往打着救局的旗号——!”听到这里,史泼立一脸茫然,石珪亦攥紧了拳头,彭义斌则已气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趁局面尚未失控,趁他们还未出忍耐极限,刘全急忙辩解:“鞍儿!你先前误信盟王变质,是因为老夫人指证,但后来也证明,老夫人是做戏,老夫人临终前说,盟王还是胜南……”急于辩解,自然也为和解,他虽不可能背叛杨鞍,却坚信林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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