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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八点,霍别然还是出现在了工商联主办西市银行承办的企业家联谊会的现场。这两年,西市的经济翻了几番,这些打着各种名号的聚会自然也是推陈出新,今天是风尚盛典,明天是优雅盛典,规模和档次一个赛一个,好像你不若不在这些地方混一混你都不好意思你说你是做生意的,霍别然内心虽然不以为未然,但他还没超脱到可以不拿这些应酬当回事的境界,该赴的约还是得赴,做生意就是这样,面子都是人给的,你给了别人面子,你才有面子,更何况这次掏钱的还是西市银行,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还以为你今儿不会出现呢!”刚一晃神,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霍别然转过头就看见池乔冲着他笑。接着,他也笑了,一下人就自在了,连表情都不如刚才那么僵硬了。他随即搂着池乔的胳膊,“走,边上坐会。”

  两个人一走到无人处,池乔把门一关,顿时就把那双高跟鞋脱了,还是那种非常粗鲁的一脚一个,那模样跟在外面扮演巧颜盼兮的名媛简直判若两人。霍别然也是见怪不怪了,点了一支烟,“对了,你家太子爷呢?”

  池乔是霍别然的大学死党,算是唯一的异性知己了。池乔毕业之后就进了传媒集团,这几年一直在做杂志主编,两个人时不时都会在这样的场合碰面,偶尔聊聊圈子里人的八卦,也只有这个时候,霍别然才有松口气的感觉。谁来参加这些聚会,不是一个二个装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有浑身都是LOGO的暴发户,也有五十多岁了还把自己打扮成为卖萌少女的富婆,当然这些事情一般都是池乔说,霍别然时不时搭上两句。

  “你见着我能不调侃几句是不是就皮痒啊?”池乔作势要打他,但到底还是没打下去,霍别然嘴里的太子爷是池乔的丈夫,算是本地数一数二房地产集团的太子爷覃珏宇,他母亲正是恒威集团董事长覃婉宁。

  “我听说你婆婆今天也来了?”

  “嗯,在主桌上坐着呢。刚才借口出来看编辑采访进度才脱得身。这次西市银行真是大手笔啊,搞个晚宴都委托我们杂志给他做本特刊。”

  “有钱赚还怕烧手啊?”

  池乔挥了挥手,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拿光着的脚踹了一下霍别然,“今天怎么没见你带女伴儿啊?”

  “我说小乔,你别每次见我就拿这些事来涮我行不行?”霍别然真是怕了池乔的伶牙俐齿了。

  “哟,哟,今儿怎么反弹那么厉害啊?性生活不和谐啊?昨儿哪个妹妹得罪你了?你知道你刚才在那忧郁地一站,让多少贼心不死的美女蠢蠢欲动啊?”

  “我名声这么坏都是被你这样的八婆给败坏的。”

  “就你这样还想有个好名声?你这换女人的速度跟换衣服差不多了,这下到十八岁上到三十五岁,怎么都给凑齐十二生肖和十二星座了吧?恩,绝对不止这个数。”池乔煞有其事地掰着指头算着,最后还补了一句,“这还只是2010年之后的哈,我都还没往前倒着数呢。”

  霍别然已经习惯了池乔这样的开场白了,她要是哪天没拿这事打趣他,那还真的就怪了。“你们这些进入婚姻坟墓的人一点都不体恤一下我们这些单身人士的苦恼,你以为我不想结婚啊?尤其是你,池乔,像你这种平白无故就占用两次结婚名额的人简直就应该自绝在单身人士面前。”霍别然的嘴损起来也是个不饶人的主儿,两个人互相往对方的死穴上戳,一个嘲笑对方是个风流浪荡子,一个再明褒暗讽对方都结过两次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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