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最熟悉的陌生人(1/2)
沈以良侧着头静静的听着我发泄,见我流泪,他有些无措的伸手从他座位后扯出了一个女式双肩包。手忙脚乱的翻了好一会,然后他抬起头来,“林悦,不好意思,没有纸巾。”

  我看着他十分歉意的样子,赶紧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我居然跟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说这么多心里话,真是疯了,他肯定以为我逮谁都诉苦。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不等他说话,我就扶着座位匆匆起了身。

  出了座位区后,我几乎是小跑着拐到了另一条路上,直到确定看不见沈以良了,我才停下了脚步。

  手里的手机响起来,还是苏晓敏打来的。我想都没想直接按掉了,停了两分钟,她又打过来,我还是按掉。

  我以来她还要打第三次时,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她说:“小悦,我的时间不多了,明天我就要z市了。”

  我没回她,关我屁事。

  走到路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我想了想拔通了杨贤安的电话。这几年来,遇到重大事情拿不定主意时,我都会问问他。在我看来,这也算是我对我和他关系的一种肯定。

  “林悦。”杨贤安的声音透着隐隐的喜悦,“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那你先说吧。”我低声说。

  “今天接到了一个大订单,是陈西镇的老杨养猪场,林悦,这样我们的首付就完全没有问题了。”杨贤安和我一样,是个粗人,电话里完全就没有听出来我有什么不对劲。

  “那挺好的。”我缓了一下情绪,“你妈今天怎么样了?”

  “就那样。”提到他妈时,他语气不太好,估计又给他施加压力了。

  “苏晓敏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我拐到了我的事情上,“她想带冉冉去z市。”

  “你不是坚决不答应吗?”他有点急了,“不答应你现在还问我?”

  在对冉冉这个问题,杨贤安的疼是真心实意的,这是我对他最满意的一点。

  “苏晓敏说冉冉的父亲不行了。”清了清嗓子,我换了一边耳朵讲电话,“苏晓敏和冉冉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所以,苏晓敏想带冉冉回去见她父亲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杨贤安也震惊了,“冉冉是苏晓敏的妹妹,林悦,你不是开玩笑吧?”

  “都什么时候了,我跟你开玩笑干嘛?”我气恼的骂他。

  “她怎么就突然冒了个父亲出来?你不是说她的父亲早就死了吗?林悦,你觉得这事是真的吗?”杨贤安问我。

  我愣了一下,我倒是没想过这事是真是假,我纠结的是应不应该让冉冉见她父亲最后一面。杨贤安这么一说,我后背有些冒冷汗。

  苏晓敏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吗?她有必要对我开这样的玩笑吗?

  可是如果她不说得悲惨些,我怎么可能把冉冉交给她带走。

  我想起苏晓敏和我生活在一起的那些年,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父亲,以至于我那么坚定的认为,她和我一样,父亲早亡,族亲欺凌。

  所以才会跟着她妈流浪,一路流浪到了我家乡所在的小镇。直到我爸那个大傻帽把她们接到了家中。

  “那怎么办?”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我恨苏晓敏,但我真的不想这样怀疑她的目的。

  “林悦,苏晓敏没提过,她母亲在你家那几年你爸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她前夫这件事情吗?”杨贤安又问我。

  苏晓敏她妈私下里和我爸有没有提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是没有听到过。她们母女刚到村里时,村里好事的婶嫂们问过无数次苏晓敏母女,你们哪里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家里有几口人?多少地?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父母是否牵挂你们?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的问题。

  苏晓敏她妈,碰到这样的时候,总是未语泪先流。然后细声细语的说自己老家在某省,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具体的细节,她从没有回答过。

  在我家里,这个问题也是禁区。我爸对苏晓敏她妈宝贝得不得了,她不愿意提的,我就一个字也不准问,一问他就要打我。

  而我爸之所以那么宝贝他的第二任妻子,其主要原因是因为苏晓敏她妈很美,即使她穿着粗布衣服,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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