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的话顿时就让崔琰爆发之后,陛下真的还会对程仲德那么信任吗?”
崔琰深吸一口气。
“那这一次……”
崔琰的眼中满是期待。
“这一次,咱们就要抓住程仲德刚戾强横这一个重要的弱点,狠狠的攻击他,只要能形成舆论,就能对程仲德造成巨大的威胁!
我也不想着能一口气掀翻程仲德,但是只要能让陛下对他不满,无论是尚书令还是吏部尚书,哪一个能被拿掉都可以!”
田丰狠狠地攥着自己的拳头:“程仲德对我苦苦相逼,甚至污蔑我造反,用我满门性命威胁我,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让程仲德狠狠地摔个跟头!”
崔琰想起崔渠案发之后数次程昱对他的折辱和刻意打压,也觉得十分不快。
不仅失去家人,还是去了郭鹏的尊重和信赖。
礼部尚书的地位岌岌可危,要是再不能做点什么挽回这种信赖和尊重,崔琰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回家养老了。
于是崔琰点了点头,表示就算拼了这条老命发动最后一点资源,也要帮着田丰拔下程昱的几颗牙!
要是这一次行动不能成功的话,程昱必然制霸尚书台,就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于反对程昱了,田丰和崔琰的政治生命就真的不好说了。
所以田丰和崔琰决定孤注一掷,对程昱发起最后的破袭。
这一波要是能赢,田丰就能在尚书台内获取大量的威望。
让那些因为程昱的威严敢怒不敢言的人都聚集到他的身边,逐渐积累起足以对抗程昱的力量,并且继续朝着掀翻程昱的目标出发。
这一波要是输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完蛋。
田丰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被程昱欺负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斗一场,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努力!
田丰这边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对程昱进行最后的破袭,而另一头,郭鹏让人把程昱喊了过来,并且把田丰写给他的奏表让程昱看了一遍。
程昱涨红了脸,狠狠的握紧了这卷竹简。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陛下!这是污蔑!是污蔑!田元皓此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陛下不得不防啊!”
程昱满脸的急切,眼中喷射出了仇恨的火焰。
“一派胡言?仲德,不是我说你,你作为尚书令,应该团结下属,友爱同僚,合舟共济,怎么能如此欺凌下属呢?你不觉得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好听吗?上官欺压下官,很难听啊。”
郭鹏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着年龄比自己大了二十岁的程昱好言相劝。
但是不得不说,程昱真是一辈子刚到底。
二十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感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
当年这样子,很符合郭鹏的心意。
郭鹏需要他这样的冲劲和逆反去帮着自己掀翻东汉帝国,去干脏活儿累活儿。
可他现在俨然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政治地位,却还是如此刚直……
说得好听叫刚直,说得难听就叫刚愎自用。
除了郭鹏的金口玉言之外,就他说的是对的,其他的反对意见可以提,但是一定不会被采纳,更不能争取。
争取,就会被他是做是对他的权威的挑战。
那就是不懂政治。
就要被他打击。
从延德元年任命他做尚书台首脑和吏部尚书以来,郭鹏就不止一次听说程昱在尚书台内部搞一言堂的行为。
尤其在吏部,已经成为他的一言堂了,尚书台也几乎就要变成他的一言堂。
尚书仆射田丰一度被他怼的毫无立足之地,只能躲在工部里。
程昱对权力抓得很紧,除了面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忠诚,面对属下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副君主的模样。
可尚书令是上司,不是皇帝啊。
程昱有故吏,可是对不是他故吏的人,也是一样的态度。
这就让很多人对他不满意了。
尚书台内部有程昱的拥趸,但是也有反对他的人。
之前那些人都不被程昱看在眼里,程昱很有自信,觉得有自己的根基和郭鹏的信任,他无敌。
可是自从延德三年年初的崔渠案爆发之后,程昱明显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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