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然后……将它们运到京畿道！”
“十几年来……我起码运送了数百活死人！”她从牙缝中说道：“我只负责制造，运送，其他一概不知。不知道发送给谁，甚至不知道接收者是谁，我只知道……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让这辆装满活死人的火车进入京畿道，就算完工。”
这是怕阎王职权外泄……秦夜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
三位厉鬼，三个职务。只有联合起来，才是死神真正的剧本。才知道他到底制造了怎样恐怖的神迹，一举轰开了汉阳地府的大门，让刘裕凑够了开府的资本。
以数千万人为棋子，缔造永世流传的恐怖……这一瞬间，秦夜仿佛理解了什么。却并不深刻，转瞬即逝若镜花水月。
三鬼互不知情，互不认识，这保证了死神剧本没人可以知道。是的，虽然汉阳无常级别厉鬼不多，他们真的要联系，私下是可以知道。但是……
有鲁缅采夫坐镇，谁敢？
三，是最稳的数字，两只厉鬼，两段剧情，最后真正的活地狱爆发的时候，大家都可以猜出对方做了什么。但是多出来一个第三者，就永远不会猜到。
第一条……稳妥。
阎王职务绝不外泄。
秦夜暗暗将这一点记在心中，准备以后慢慢品味。
安素美没有开口了。属于她的职务已经说完了，他们就像流水线，各个做一个部件，但沙皇阿图鲁才是真正将这一切组合起来的总监。
当然，秦夜根本不会满足，他的问题还太多。
“第一，你为什么要联系李贞淑？”
“地位，特权。”安素美毫不犹豫地回答：“本来，联系李贞淑的另有其人，但一个意外的车祸，他彻底死去。大约是鲁缅采夫大人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更多的人，于是让我接手了这份工作。”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是接手了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怕……明明是凡人，却将整个三星掌握手中。那可是三星啊……整个韩国的支柱产业！”
“在我的职务中，每一次活尸列车从釜山出发，入庆尚南道，过大邱，进庆尚北道，忠清北道，最后进入京畿道，全都是……她点头了，我们才走得通……”
卧槽……
秦夜倒抽了一口凉气，李贞淑……在韩国这么牛逼？
虽然在破庙中听过对方祈求时说过太上皇之类的话，但是现在在韩国亲自感受，完全不同！
这尼玛……简直就是水中巨鳄啊！活死人的列车有多少异状不用说，她……竟然就真的能让铁道部放行！
而且，这其中必定有无辜者，这些死后余波，她就能摁得下去？
“她……怎么看的？”他语音有些复杂，说道。
“她并不想做。前提是尽量别牵涉无辜乘客。最后答应……也是因为信使让小鬼给她带了一句话。”安素美回忆道：“信使说……如果她给予俄罗斯地府‘有限’的帮助，那么……对方将会为她打开真正的地狱。”
秦夜微微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嘴唇有些干裂。
对方……是在寻死。
进入地狱，彻底磨灭，这……可能就是对方能掌握的，唯一的，可能会让自己不再活过来的方法。
累了吗？
这一瞬间，秦夜心绪翻涌得厉害。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沉吟思索着，没有问题，他们联系李贞淑的原因说得通。
“第二。”他深深看着安素美：“韩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足以引起社会震撼，甚至公民崩溃的巨大恐怖？”
他本以为能得到具体的回答。但是意外的，安素美却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你再想想。就是由你们引发的！”
安素美皱起了眉头。许久之后，肯定地摇了摇头：“小鬼很肯定，确实没有。”
“我执行的任务倒出过一次意外，有一次信息错误，让活死人术法携带体在乘客列车上爆发，一位导演知道了这件事，拍成了电影‘釜山行’，据说票房还不错。除此之外，没听说过别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顿。秦夜立刻追问：“你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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