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看上去又厚重沉稳,但是却非常的机敏,和山羊胡子说话之间朝后面望了望,他这么一望,我也随之发现,山羊胡子带着的,不止身后那么多人,四边的旷野上,还隐隐约约潜伏着不少帮手,密密麻麻的一片,人数查都查不清。
"十八水道多少年都不插手河滩的事了,现在怎么好端端的就跑过来?"山羊胡子呵呵一笑,道:"到了咱们的地头上,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事,是我们做的冒失了。"张四野外表粗犷,但说话举止有理有据,道:"我们得到点消息,十八水道的老总把在河滩露面了,所以私下一商量,巴巴的赶来,只为了找找老总把,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本想着这些事情了结之后,再一一到河滩的好朋友家里赔礼致歉,一笔写不出两个水字,倒退回去若干年,大河滩也是十八水道的一份子。"
"不用说客气话了,你们的来意,我自然知道。"山羊胡子阴阴一笑,道:"找什么十八水道的老总把是假,找回十八水道令牌是真吧?十八水道现在也是一盘散沙,谁拿到水道令牌,谁就占了优势,漕帮的人,心思可是精细着哩。"
"这话说的过了。"张四野马上接口反驳道:"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没有亲眼见过老总把,但是家里的大人说过,当年老总把为了十八水道,骨碎筋折,都说老总把当年血洒大河滩,现在听说他还在,我们只想接走他,回去奉着过两年好日子,没有别的意思......"
"话说的好听,真的就是找你们老总把回去过好日子?"山羊胡子一抖手,从身上掏出一块巴掌那么大的牌子,那牌子可能是羊脂玉还有墨玉镶嵌雕琢出来的,白底黑边,上下刻着水波纹,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船锚图案,跟山顶飘扬的船锚大旗如出一辙,山羊胡子精神抖擞,举着那块牌子喝道:"十八水道的令牌在这儿,跪下!"
"水道令牌!"张四野吃了一惊,那块牌子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对他来说,就像一座山一样。
"别怀疑这是假的!"山羊胡子摆摆手,身后立即有人过来,举刀在手指上一划,滴了几滴血在牌子上。
小小的牌子一沾血,仿佛有灵魄在里面游动,牌子上的水波纹一道一道的开始起伏,就像一汪正在流动的水。
"是真的令牌......"张四野顿时迟疑了,转头朝山顶看了看:"水道令牌一直都是老总把随身携带的信物,他......"
"怎么?令牌在这儿,想要抗命?"山羊胡子趾高气昂,像是捧着一道皇封御令一样。
"不敢......"张四野咬咬牙,噗通就跪下了,他这一跪,身后二三十个人都面面相觑,接连跪倒。
"山顶上那两个人,先杀了!"山羊胡子举着那块水道令牌,道:"现在就杀!"
老疯子眼观六路,听着下面的对话,却无动于衷。我心里暗骂山羊胡子,同时对这个事情,也隐约有点明了。
"快!过去杀了!"山羊胡子再次大喝。
张四野慢慢站起身,一挥手,带着手下二三十个人就沿着上山的小路疾奔过来,我心里一急,也挺身准备迎敌,但是老疯子镇定如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四野那帮人涌到山顶,却没有动手。
"山被围了,不管你们是谁,现在先护着你们冲出去。"张四野到了跟前,神情就凝重起来,二话不说,带着我们就要下山。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诈,犹豫的望着老疯子。
"你是因为这面旗来的!是不是!"老疯子伸手抓住张四野,这个张四野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但是忍着不动,被老疯子捏着胳膊,骨节连连爆响:"说!这是面什么旗!我是什么人!"
"这是十八水道的行船大旗!"张四野咬着牙,挺着身子一动不动:"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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