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人的眼神瞪了我好一阵,才出门去洗车。
我没敢上到四楼住客房,那天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于是就在二楼的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按理说严肃是宿醉,隔天不应该很早起,可他心里装满了心事,起得比谁都早。他到二楼找到了我,“哥,醒醒。”
最后我被他猛抽了一耳光才惊醒过来,“艹,你干嘛打我?”
“我们怎么在这儿?”严肃对于醉酒后的记忆一点不剩。
我捂着被他抽痛的脸颊,恨恨道:“你昨晚喝醉之后,死皮赖脸地要来跟洪敏道歉的!”
严肃闻言,紧锁着的眉头登时舒展,说道:“哦,对,我想起来了。”
“你要跟我道歉?”
不知何时,洪敏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后。她清丽的脸上有水珠划过,犬齿轻咬着嘴唇。此时此刻,她心中正天人交战呢吧。
“我不会原谅你的。”洪敏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轻,说得很慢。严肃拿起T恤的衣角帮洪敏拭去眼角、下巴上的泪珠,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慈祥,“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严肃替洪敏擦完眼泪。那一刻,我忽然在他身上看不到活人的生气了,就跟那天看到郭爸爸时一样。
他跟洪敏道了别,意兴阑珊地走下楼。我想拦住他,却被他重重推到在地,而脑袋更砸在了地板上,整个人立马就晕乎了,“哥,对不起。出手重了,别跟着我,让我静一静。”奶奶的,你这是要造反了呀,先是一个耳光,接着就让我摔了个狗吃屎。
洪敏赶紧过来扶我,“哥哥,你没事吧?”
“快去追严肃。我有一种感觉;你要是没拦住他,很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严肃在洪敏心里的位置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淡去的,她不敢耽搁,顾不得脸没洗、牙没刷,就追了出去。大姐,你好歹穿双鞋吧?
我拿出钥匙,在腿上狠扎了数下,逼着自己站起来,“一把老骨头了,再跟着你们折腾段时间非散架了不可。”杨叔伸手托住了我的胳肢窝,“走吧,看看小姐和严肃在玩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杨叔是不是有在洪敏身上安装及皮埃斯,他带着我,精准无比地找到了洪敏、严肃的所在。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和好了吧。嗯,不对,为什么是严肃依偎在洪敏的怀里?杨叔也发现了不对劲,“小姐,严肃怎么了?”
洪敏举着严肃的手腕,呼喊道:“你们快过来呀,严肃割腕了。”
杨叔哂笑一声,过去捏住严肃的伤口,“装什么装,像你这么壮的男人,割腕至少要放半个小时的血才会死。”
严肃见演不下去了,便睁眼说道:“哎,您老就非得拆穿我吗?!”
我方才被洪敏的话吓了个够呛,这会听到杨叔这种权威人士的发言后,顿时放心了。
不过既然都割破经脉了,杨叔为以防万一,还是带严肃去了趟医院。
我和洪敏站在楼道里等严肃缝针,“你原谅他了?”
“不然呢,他再乱来怎么办?不过,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他再敢胡来,我就跟他一起去死。”洪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严肃正好缝完针,与杨叔一道走了出来。
洪敏的性子比起我家里的那几个要烈得多,对于她的话,我毫不怀疑。倘若严肃真的再有什么花边,肯定难逃一死。
严肃从钥匙圈上卸下一把装饰刀,交到洪敏的手中,“如果真有下次,你就用这个把我刺个透心凉。”
“哼,那就这么说定咯!”洪敏接过刀,两人的手终于再次牵到了一起。
好了,我们把视线从他们小两口秀恩爱上移开,转到公司这边;严总把我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沈思,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嗯?”大家可以为我作证吧,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呢,对吧?
严总拿出一叠合同书,“这几家汽车公司每年的广告设计都是你做的,我们双方合作一直很愉快,为什么现在突然提出要把你换掉?你给我个解释。”
我解释个蛋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最近我都在忙新加坡的项目,哪有和这些公司搀和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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